看着这长长的车队,马济农凑到了林物生的边上将手里的钱袋子丢给了他。
“生哥,您内给瞅瞅,介仙云馆一个月得嚯嚯多少货?才几天的工夫?就又来上‘料’了,真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要按我说,咱干脆直接给他捅到巡捕房去,让介帮烟鬼子和大烟膏子一块儿玩儿完!”
林物生闻言白了一眼马济农。
“小马啊,你呀,还是太嫩。
上回咱缴上那批货,转来转去,最后不又回仙云馆那窝儿啦?真往上头交,咱哥们儿能落着嘛好儿?回头趟数多了,青帮那帮孙子还得给咱记上一笔黑账。
羊肉没吃着,光惹一身骚,图嘛许的呢?‘葫芦瓢捞饺子,不如伸手捞干的’!
你瞅瞅,介里头五十块现大洋真金白银,你就一点儿不眼热?”
说话间林物生抖了一下手里的钱袋子,笑着看向了马济农。
“生哥,介钱咱可真不能伸手。
‘小胡同儿赶猪,直来直去’跟您说吧,我觉着自个儿兜里内俩糟钱儿够嚼谷儿了。
介钱它烫手,拿着心里不落忍。
您了快自个儿收好,全当没介回事儿!”
林物生闻言嘿嘿一笑,一副我赚大了的样子看着马济农说道。
“得嘞!
您不要,兄弟我可就尅啦!
不瞒您说,早年我眼窝子浅,光知道刮剌拉胶皮儿的跟穷腿子。
后来才琢磨过味儿来,介种不上不下的二半吊子,才是真佛!
油水厚实,还不敢跟咱翻哧。
随随便便搂一把,够我一个月死薪水不吃不喝啦!
不过说真格儿的,介钱你要是一个子儿不拿,我倒不好下手了。
我不好拿,老谭那儿更坐蜡。
老谭要不伸手,咱分局头儿的脸往哪儿搁?‘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绷着,我咋往上蹿跿?
介回五十块现大洋整庄儿进我一人儿兜里,确实不像话。
这么着,你拿十块,明面儿上算咱俩对半劈,我给老谭也递十块。
里外里我落三十,面儿上还都过得去,咋样?”
林物生的意思就是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老谭怎么拿?老谭不拿局长就不能拿,局长不拿自己没法儿进步啊。
听林物生这么说,马济农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钱没拿到自己还跟着背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人家林物生前面帮助过他,这要是让青帮的把他给拉下水之后,估计他比林物生前面月光族还要过份呢,有点儿钱都掉进赌坊里面不说,还有可能倾家荡产呢。
皆大欢喜,林物生其实也想过自己吃了就吃了,就像是前面白鸽的那几十块法币一样,进了自己的腰包就是自己的钱了,但是那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家翻修不得已,但是现在林物生拿到了这么大的一笔钱,那必然是一个人吃不下的。
而林物生和马济农在嘀咕的时候,刚才的帐房先生和跑腿儿的那个伙计也在嘀咕,他们没想到,林物生这么一个小小的巡捕,居然还认识他们皇军的特高课少佐和宪兵队的队长,虽然不知道队长是个什么队长,但现在就算不是小鬼子的队长,就算是小鬼子的一个普通小兵,他们都得给点儿面子。
所以看到林物生直接把自己的靠山给全部搬出来了,虽然没有说少佐朋友是谁,但是人家说的小队长那名字,一看就是真的小鬼子啊。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认怂了。
而且林物生前面抓王三千都没事儿,那也是青帮不小的一笔财产啊,这要是背后只有公董局,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就算是不能打死他,起码收拾一下他也还是没问题的嘛。
大家都在嘀咕,林物生收了一笔大钱,之后的那些小虾米也都放过了,同时,林物生还准备晚上去一趟仙云馆,将他们的那大烟膏给烧了呢。
时间飞快来到了下班的点,林物生和马济农回到了巡捕房点卯,等着人都走了,林物生和马济农将钱给了谭华,林物生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和谭华说了一遍,谭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