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看着孙鹤亭不说了,也就放下茶碗准备回家了,这一段说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毕竟是第一天,所以孙鹤亭说的时间就比较长了,大家也都没有多想,给了茶钱就准备走了。
不少人给了赏钱,有的人则是听个响,并没有给多余的钱。
“谢谢您,谢谢您。”
那年轻人一楼还没有收完,孙鹤亭就来到了戏台边上朝着他挥了挥手。
“金凳啊,咱们托杵打钱是有规矩的,你手这么捧着那笸箩是在要饭。”
孙鹤亭将他要赏钱的工具拿了过来,然后说着他的要钱手势有问题。
“这个手势就对了,这个手势有两个含义,其一团柴是靠本事吃饭,绝非靠人施舍,咱们手拿着笸箩是向人收钱,所以三个手指头夹着,其二,他还有叩谢之意。”
听着自己搞错了,金凳立马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孙鹤亭认错。
“七爷,这我真不知道,实在对不住啊,七爷。”
孙鹤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你不是行里人,不知道这个情有可原。”
金凳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孙鹤亭说自己还需要好好学。
孙鹤亭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入相的那边门走进了戏台的后方,留下了金凳继续收钱,没多久,金凳来到了二楼,收钱收到了林物生和马济农这儿。
“谢谢,谢谢!”
金凳手里还继续说着谢谢,看到了林物生和马济农都愣了一下,只见马济农朝着他的笸箩里面丢进了两块大洋,金凳道谢,然后继续往隔壁的客人那边去收钱。
“咋样生哥?咱这趟‘瞎猫撞上死耗子,来得正赶点儿’吧?刚才听书您了那眼神儿,‘卖不了的秫秸,靠边儿戳着’都比您动静大!
我可瞅见了,七爷摔醒木时您连大气儿都没喘!”
林物生嘿嘿一笑开玩笑的说道。
“咳,介怕是岁数到了,没成想介玩意儿还真拿人!
得嘞,‘听书听扣儿,喝酒对盅儿’,介三国的且且得往下听呢!
明儿个有空咱接茬儿来,我请客,咱非得把七爷这‘棺材本儿’的能耐都掏出来不可!”
林物生说完将没嗑完的瓜子往兜里面揣,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也是没想到,自己也有玩物丧志的时候。
两人从楼上下来,店小二立马开始收拾残局,今晚上估计还有一场呢,虽然孙鹤亭说了今晚上结束了,但是肯定还会来一遍的,不过基本上不会透露后面的剧情,也就是刚才说到那儿了,下回说的还是一样,要明天才会说新内容了。
出了五福楼,林物生还以为马济农会和自己一起回法租界,结果马济农告诉林物生让他先走。
“咋?你小子还有其他事儿?”
马济农闻言嘿嘿一笑,小声的对林物生说道。
“生哥,您内先家走呗!
我还得绕个弯儿,‘笤帚疙瘩戴帽,倒成了精儿了’,今儿后晌儿没家去吃饭,咱家二妞准在屋里鼓秋腮帮子呢!
我撒丫子奔洋行,给她捎俩毛线蛋儿,‘哄顺毛驴儿,得顺着抹挲’嘛!”
林物生闻言一副我懂了的样子说道。
“好小子,还知道得糊弄糊弄媳妇儿!
行,快撒丫子去吧,挑个颜色倍儿鲜亮的!
记着多摩挲两句好话啊!”
马济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南市的一处洋行去了,林物生看着马济农骑车离开的背影,心里则是在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一切都好像是合理的,但是一切都都不是合理的。
不过,好在这些暂时都不需要他去关注的,毕竟这家伙既然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要去干嘛,指不定就是去做这件事情,而背后则是在调查试探自己呢?
所以林物生选择了不管闲事,就是不知道这马济农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倒底是真好人还是假好人,如果是假好人或者说是个混账的话,林物生还是可以送他离开的,就是不知道如果是将马济农送去见那些老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