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了。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他突然猛地低下头,用后脑勺撞向审讯桌,“咚”
的一声闷响,额头撞出个血窟窿,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上凝成个血珠,滴在地上。
“不好!”
老陈急忙起身,却看见邪修的眼睛已经翻白,嘴角溢出黑红色的血——他嘴里藏了毒药。
林夜赶到警局时,法医室的灯已经亮了。
苏清语正蹲在解剖台前,手里拿着把手术刀,刀尖挑着块从邪修指甲缝里刮下来的东西,是些暗红色的粉末,和工地砖墙上的符号上沾的粉末一模一样。
“是‘血竭’。”
苏清语的声音有点沉,“一种中药,但混合了人血和阴气,能用来画符锁魂。
我在王强和那具无名尸体的指甲缝里也现了这个。”
她顿了顿,指了指解剖台旁边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个从邪修怀里搜出来的黑瓦罐,“罐里装的是骨灰,化验后现,是四个人的骨灰混合在一起的——应该就是那四个受害者。”
林夜的目光落在黑瓦罐上。
罐口缠着红绳,绳结打得很特别,像是某种符咒的形状。
“玄灵子道长呢?”
“在院子里。”
苏清语往窗外指了指,“他说要布个‘镇魂阵’,防止邪修的魂魄跑出来作祟。”
林夜走到院子里,玄灵子正蹲在地上,用桃木剑在水泥地上画着什么,地上撒着些糯米和朱砂,画出来的图案和周明在工地画的七星锁魂阵很像,但更复杂,中间多了个八卦图。
“道长,邪修死了。”
玄灵子没抬头,桃木剑在地上顿了顿,溅起些朱砂粉。
“我知道。”
他的声音有点哑,“但他的魂魄被阴气裹着,没散。
我布这个阵,是为了把他的魂魄锁在阵里,免得被其他邪祟利用。”
他抬头看林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在老槐巷查到什么了?”
林夜把刘老太的话重复了一遍,重点说了邪修在老槐树下埋了东西。
“会不会是另一个养煞坛?”
“不是养煞坛。”
玄灵子摇了摇头,桃木剑指向天上的月亮,月亮被云遮了大半,只露出个淡淡的轮廓,“是地阴坛。
比养煞坛厉害十倍,能直接从地脉里引阴气。
四十年前龙虎山那场浩劫,就是因为这东西。”
林夜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我们得尽快把它挖出来销毁。”
“不行。”
玄灵子的声音很沉,“地阴坛埋在老槐树下几十年,已经和地脉连在一起了。
强行挖出来,会引地动,整个老槐巷都会塌。”
他顿了顿,用桃木剑在地上的八卦图中心画了个圈,“只能等到七月十五子时,地阴最盛的时候,用‘天罡破邪咒’把它毁掉。
但那时候,也是邪修的同伙最可能动手的时候。”
“同伙?”
林夜皱起眉,“邪修不是说很快我们就知道了吗?”
玄灵子的目光落在警局办公楼的方向,那里的灯大部分都灭了,只有三楼的一个窗户还亮着,是局长办公室。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邪修能在拆迁办、工地和老槐巷来去自如,还能准确找到那些拆迁户?”
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赵德海是拆迁办主任,想起工地上的拆迁通知书,想起刘老太说的“政府的人昨天刚来过”
。
难道……
“明天我去查拆迁办的档案。”
林夜的声音有点冷,“看看赵德海和哪些人走得近。”
玄灵子点了点头,桃木剑在地上的阵图上画了个收尾的符。
“我今晚守在这里,防止邪修的魂魄作祟。
你和苏法医、周明他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他顿了顿,从袖里摸出个桃木牌,递给林夜,“这个你带上,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