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的邪影教头目,此刻正举着引魂针,针上缠着根暗红色的线,线的另一端连着影煞的头顶。
“你居然没死?”
林夜的枪口对准他的后心。
黑影转过身,脸上的皮肤因为失血而蜡黄,后颈的淡青胎记裂着血口:“影煞快成了,我死了又何妨?只要阴门一开,我们邪影教就能统领阴阳两界!”
他突然抓起一枚青铜牌,朝着阵眼砸去,“现在,就让你当最后一个祭品!”
林夜立刻开枪,朱砂子弹打在青铜牌上,牌身的黑烟瞬间散去。
但黑影已经扑了过来,引魂针的针尖直刺他的胸口。
林夜侧身躲开,引魂针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出一串血珠——那里正是之前被划伤的地方。
两人在狭小的灯室里扭打起来。
黑影的力气极大,显然被影气强化过,林夜的肋骨传来剧痛,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他摸到口袋里的阴门钱,猛地掏出来,按在黑影的后颈上。
“滋——”
阴门钱的金光与影煞的黑气撞在一起,黑影出一声惨叫,身体像被点燃的纸一样,快干瘪下去。
引魂针“当啷”
掉在地上,针上的暗红色线瞬间断了。
灯室外,失去控制的影煞出一声悲鸣,身体开始慢慢散开,那些被吞噬的冤魂化作点点白光,朝着海面飘去,像是在告别。
孙副局长看着其中一道白光,眼眶红了——那道白光穿着巡夜人的衣服,正是他失踪三十年的父亲。
林夜扶着窗台站起来,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
苏清语和玄灵子、孙副局长已经爬上了灯室,苏清语立刻拿出纱布帮他包扎,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抖。
“阵眼里还有三枚青铜牌。”
玄灵子捡起地上的引魂针,针上的红绳已经变成了黑色,“加上仓库里的四枚,七枚钥匙齐了。”
孙副局长走到阴门阵前,看着地上的青铜牌,突然叹了口气:“我父亲当年不是失踪,是现了邪影教的阴谋,被他们炼成了影煞的养料。”
他摸了摸后颈的胎记,“这影纹……或许也是他们留的后手,想让我也变成傀儡。”
苏清语突然指向阵眼的角落,那里有个被黑影的血浸透的布包。
她用镊子挑开布包,里面掉出一叠泛黄的纸,纸上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开头写着“影纹计划:民国二十三年始,以津市七处阴眼为基,养影煞七头,待甲子年阴门开,引煞入阳界……”
林夜拿起纸,手指微微颤。
纸的最后一页画着七个戴着斗笠的人,后颈都有淡青的胎记,其中一个人的脸和孙副局长有七分像,旁边写着“津门七子:守钥人,亦为祭品”
。
“津门七子不是邪影教的人。”
林夜喃喃自语,“是守护青铜钥匙的人,孙副局长的父亲……可能就是七子之一。”
玄灵子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道袍的下摆轻轻晃动:“难怪邪影教一定要找齐七枚钥匙,还要控制津门七子的后人——他们不仅要打开阴门,还要用七子的血激活影煞,让影煞成为他们的武器。”
灯室外的天光渐渐亮了,黑烟散尽,海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林夜看着手里的纸,又看了看窗外渐渐恢复平静的码头,突然意识到,他们封住的不只是阴门,还有一段横跨近百年的守护与阴谋。
“这些资料得带回局里存档。”
孙副局长将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证物袋,“还有青铜牌和阴门钱,必须找个阳气重的地方封存,绝不能再让邪影教拿到。”
苏清语收拾好法医箱,左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里却多了些东西。
她看向林夜和玄灵子,轻声说:“邪影教的坛主还没露面,而且资料里提到‘七头影煞’,我们只解决了一头……”
林夜点了点头,将最后一枚青铜牌放进证物袋。
袋里的七枚牌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那些被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