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晚辈林夜,多谢前辈援手之意。
不知前辈尊讳,为何现身于此?”
玄灵子亦是挣扎着拱手行礼,他修行数百载,见识过不少高人,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如此贴近“道”
之本源的意念存在,语气充满了敬意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晚辈清风观玄灵子,携门下残存弟子,拜见前辈!
前辈气息与这遗迹浑然一体,莫非……是上古守碑之灵?”
灰袍老者微微颔,目光依旧停留在林夜手中的镇渊玺上,仿佛在凝视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
“守碑之灵……亦可如此称呼。
吾名已随岁月磨灭,你们称我‘禹’便可。”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无尽的悠远,“守护此碑,维系封印,等待镇渊玺寻得新主,便是吾存世之唯一意义。”
“禹前辈!”
苏清语也忍着伤痛,恭敬行礼,她心思缜密,立刻抓住了关键,“前辈既为守碑人,可知方才那‘始祖血魔珠’的来历?邪影教如此疯狂争夺镇渊玺,究竟所图为何?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守碑人禹将目光从镇渊玺上移开,看向苏清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袖袍轻轻一拂,一股精纯至极、蕴含着勃勃生机的天地元气,如同春日细雨般无声洒落,温柔地融入在场每一个人的体内。
众人只觉精神一振,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身上的伤口传来麻痒之感,竟在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愈合,消耗殆尽的灵力也开始自丹田滋生,虽然远未恢复,但那股令人绝望的虚弱感却减轻了大半。
这并非治疗法术,更像是一种……生命本源的馈赠与引导。
“那血魔珠,乃是被镇渊玺封印的‘噬界血魔’的一丝源血投影所化。”
禹的声音平静,却道出了惊天之秘,“镇渊玺,并非寻常杀伐之器。
其核心乃是‘定’与‘序’,是上古先贤采撷天地玄黄、熔炼万道规则所铸,用以镇压那些足以倾覆乾坤、污染法则的混沌邪物与不可名状之存在。
此遗迹,便是其中一处重要封印节点。”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林夜低头看向手中的古玺,感受着那份愈清晰的厚重感,他终于明白,自己获得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份守护苍生、维系秩序的巨大责任,以及随之而来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旋涡。
“邪影教所求,绝非简单掌控一件强大灵器。”
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们要么是想解开被镇渊玺镇压的古老邪魔,要么……便是想扭曲玺中蕴含的混沌秩序法则,将其化为灭世之兵。
无论哪种,都是滔天之祸。”
他看向林夜,语气凝重:“年轻人,你能得镇渊玺认可,于危难中引动其力,诛灭魔使,心性、毅力、机缘皆属上乘。
然,福兮祸所伏。
镇渊玺现世,其气息已如暗夜明灯,方才血魔珠的爆碎,更是如同警钟,必然已惊动了邪影教高层乃至其他蛰伏的黑暗存在。
真正的风暴,尚未开始。”
林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禹前辈,那我们如今该如何自处?晚辈虽得玺认主,但对其运用粗浅不堪,自身修为更是低微,恐难当此重任,亦难护同伴周全。”
守碑人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看到后继有人的欣慰。
“你能有此问,便是责任心之体现。
不错,当务之急,并非盲目提升修为,而是让你真正‘入门’,初步炼化镇渊玺,掌握其基础运转法门,做到心意相通,如臂使指。
唯有如此,你方能初步挥其威能,拥有自保乃至庇护同伴之力,否则,怀璧其罪,终是取祸之道,亦会辜负此玺择主之意义。”
他抬手指向山谷深处,那里原本是坚实的山壁,此刻却随着他的指引,泛起了一圈圈水波般的涟漪,隐约露出后面一条幽深的通道。
“随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