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待审判的信徒,“所以……..你要给我什么信物?”
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将他打横抱起,走向那方被他变成榻榻米的矮几。
“等等….”他见状,耳尖唰一下红透了,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又想起自己刚刚答应了我不动,只能僵在原地,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说好了坐而论道……怎么又……而且这可是在魔界…..被你的手下看到了怎么办……”
他的挣扎和羞赧,在我看来,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抵抗。我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抱着他稳稳地放在榻榻米上。在他以为我会做些什么,紧张地闭上眼睛时,我却只是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然后,我发动了传送法阵。
★★★
空妄只觉眼前一晃,周遭的魔气与暧昧的熏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冷孤寂的檀香味。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虚空宗那间空无一人的禅房。
巨大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瞬间淹没。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委屈:“诶?怎么突然又送我回来……....信物呢?你还没给我…….”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又痒又痛。
“……是反悔了吗?”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问道,不死心地追问,“还是说,要我再答应你什么条件才行?”
依旧是沉默。这无声的拒绝,比任何尖锐的言语都更伤人。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紧绷的姿态彻底软化下来,语气带着诱哄般的柔软,仿佛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说话:“哪怕.….哪怕你要我应下极难之事,只要你给我信物,让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并非玩笑,我也会答应的。”
他将自己所有的骄傲与尊严都踩在脚下,只为换来她的一句回应。然而,禅房内依旧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卑微。
“莫非……”他等了太久,心底的不安终于发酵成了尖锐的利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莫非你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扰乱我心智的手段……”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迅速褪去,双眸逐渐变得冰冷如霜。但那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却在止不住地轻轻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若如此……”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一股冰冷而恐怖的肃杀之气从他体内弥漫开来,整个禅房的温度都仿佛降至冰点。他的声音却平静得可怕,“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便休怪我以魔胎之力……....”
话未说完,他终是于心不忍。脑海中闪过她狡黠的笑容,闪过她吻上他时柔软的唇瓣,那滔天的怒火与杀意,最终化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已然沙哑不堪:“给我一个理由,或者…….给我信物。二者选一,可好?”
他的底线一退再退,言语中已然带上了最卑微的恳切。他甚至不敢再奢求她的真心,只求一个能让他自欺欺人的凭证。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她留在他神识里的最后一丝气息,也彻底消失了。她甚至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就这么干脆利落地,从他的世界里抽身离去。
“又一声不吭地走了…..”空妄看着她气息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那双漆黑的瞳眸深处,有丝丝缕缕的血色正在疯狂蔓延,汇聚成一片猩红的海洋。被抛弃的痛苦、被玩弄的愤怒、以及从未有过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理智。
心中被一个从未有过的执念彻底占据。
找到她,抓住她,将她锁起来,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他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不再有半分圣洁,只剩下妖异与疯狂。金红的袈裟无风自动,周身涌动的不再是佛光,而是精纯到令人战栗的暗红色魔气。
“这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