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信他!那死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自爆,其威力何其巨大,他为了护住我,硬生生承受了所有的冲击!
我不再多言,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将精纯的治愈之力源源不断地渡入他的体内。
“不必……”他想拒绝,话未说完,周身便被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包裹。那股力量所过之处,被震伤的内腑传来阵阵酥麻的暖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僵住了,低头看着我专注为他疗伤的神情,看着我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后怕,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感觉。那感觉像是冬日里最暖的一束阳光,又像是荒漠中涌出的一眼甘泉,熨帖着他冰封已久的内心。
伤势很快便痊愈了,可那种被关心的感觉,却依旧在心头萦绕,久久不散。他甚至…….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
“咳…….”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平日里冷白如瓷的耳尖,此刻却泛起了一层极淡的薄红。他松开我的手,却又在指尖分离的瞬间,反手握住了我的。
我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而微微一怔,抬眼便对上他那双比平日更加专注的眼眸。巷口的风吹过,扬起他袈裟的衣角,也吹散了空气中最后的硝烟味。
今日之事,从莫名其妙的悲伤,到清风楼的灭口,再到这同归于尽的自爆,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诡异。我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惫从心底涌了上来,只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