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都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琉璃。他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掖好被角，指尖流连地描摹着她安睡的侧颜，眼中的占有欲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深沉。
“抱歉…....又失控了。”他低声呢喃，却又在下一句补充道，“但我不会后悔。”
他曾以为，此生不过是在无尽的经文与虚无的佛法中度过。万法皆空，七情六欲不过是过眼云烟。以为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入他的眼，能动他的心。直到她的出现，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蛮横地闯入他枯寂的世界，将他那颗冰冷的、自以为早已空无一物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你只能属于我。”他低语，像是在对怀中的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下达永恒的戒律。
妻……夫人.…....
这两个称呼，是他为她套上的枷锁，更是他为自己戴上的镣铐。从今往后，他不再是那个无悲无喜的佛子空妄，而是她的夫君。这枷锁，他甘之如饴。这牢笼，他要亲手为她筑起，让她再也无法逃离分毫。
他那颗早已窥见天道的佛心，隐约能感知到命运长河中那些令人不安的碎片。他知道，他们之间，或许并非一帆风顺。那份对“生生世世”的偏执，不仅仅是爱到深处的誓言，更是一种源于未知恐惧的、对抗命运的疯狂。他要的，是绝对的拥有，是跨越轮回、磨灭天道的永恒相守。
这世间，再无人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分毫。无论是神、是魔、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
★★★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到了他的低语，又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我无意识地向他怀里缩了缩，寻找着那份让我安心的温暖，口中发出了模糊的呢喃：“妄永远只能属于我.…...”
听到我无意识的呓语，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他将我更紧地揽入怀中，在我身边躺下，声音坚定而清晰地回应着我的梦话。“好，我永远属于你.…...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得到我分毫。”
他低头看着我在他怀中安稳的睡颜，心中某个被掏空了千百年的角落，在这一刻被填得满满当当，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拥着我，在我发顶落下了一个轻柔如羽的吻。“睡吧，我的…..夫人。”
这个全新的称呼，在他舌尖辗转了许久，最终才化作一声缱绻的低语，轻轻落入我的梦中。那既是他为我精心编织的爱网，也是他为自己许下的、永恒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