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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失去”。这种无力掌控的恐惧，比堕入无间地狱、受尽万千业火灼烧更让他难以忍受。他选择修佛，不过是因为这人间了无生趣，不值得他沾染半分。可现在，她出现了，成了他唯一的“趣”，唯一的“欲”，唯一的“执念”。
他可以容忍她在他身边胡闹，可以纵容她那些扰乱他心神的痴缠，甚至可以为了她，将自己苦修多年的佛心付之一炬。但他绝不能容忍她离开，无论是用何种方式。
他第一次说出“爱”，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恐惧。那是一种濒临失控的、想要将猎物彻底吞噬的本能。他要用“爱”做最坚固的锁链，不仅要锁住她的身体，更要将她的神魂都彻底捆绑在他身边，让她再也无法生出任何“离开”的念头，杜绝一切“失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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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眼中那浓稠如墨的杀意骇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那不是对着敌人的杀意，而是一种要将珍宝彻底毁灭，再揉进自己骨血里的疯狂与偏执。
“不准说这个字。”他额头用力地抵着我的额头，那双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将他的命令刻进我的灵魂深处：“你不会死，永远不会。我不许。
那股源自神魂的威压让我无法动弹，我只能被迫承受着他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恐惧与占有欲。我终于明白，这个字，是他的禁忌，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你要陪我…...千千万万年，明白吗？与其说是在问我，不如说是在对自己下达一个必须完成的誓言。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与挣扎，心疼得无以复加。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抚上他紧绷的脸颊，用尽我所有的温柔，轻声而坚定地说道：“夫君，我爱你。”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咒语，让他紧绷的身体瞬间一滞。他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复杂的情绪剧烈翻涌，挣扎、痛苦、狂喜、恐惧…...最终，所有的理智与压抑都宣告崩塌。他猛地低头，用一个近乎绝望的深吻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
这个吻，不再有丝毫的温柔与试探，充满了掠夺与占有的意味。他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入灵魂最深处，要确认我依旧真实地存在于他的掌控之中。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稍稍松开，额头依旧抵着我的，两个人的喘息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我.…...”他想说什么，话语却哽在喉间，最终，那双金眸中凝聚起水光，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我也……....爱你。
这三个字，像是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却又轻得仿佛一个脆弱的梦，生怕一用力就会破碎。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亲口说爱我。不是在情欲迷乱时，而是在他最恐惧、最脆弱的时刻。
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最终停在我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按压着那颗为他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便将你的心锁在我身边，让它只为我一人跳动。明白吗？
我明白，我太明白了。我甚至有些病态地享受着他这份偏执的占有。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自己一直在，不需要夫君动手。”
“不需要我动手…….”他细细咀嚼着我的这句话，那薄如锋刃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那便用行动证明给我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深邃的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语气却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过来，骑在我身上。”
我微微一怔，对上他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圣洁的金光，可他说出的话，却充满了魔性的命令感，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