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玄策则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他们四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皆是忐忑与惊疑。
我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却也不急着点破,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淡淡道:“一个一个回答,要实话实说。不然吾不原谅。不管小错大错,说了,吾都原谅。”
我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却也像是一道催命符。最终,还是平日里最为机敏的妖王玄策率先开了口,他抬起头,那张素来精明俊美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不自然。
“主上……是我和花溪,”他声音干涩,“我们担心那清风楼的顾宇对您不利,所以….就在他的房间里偷偷放了追踪灵粉。”
我闻言,几乎要笑出声来。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是.…..
“吾说的,可不是这个事情哦!”我摇了摇头,指尖轻点着扶手,目光依旧在他们身上逡巡,“是你们私底下,那些小小的,针对夫君的动作。还有……”
玄策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白,正欲开口辩解,却被身旁的花溪猛地打断了。
只见这位向来风风火火的女孩子,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之前….....主上和尊上闹矛盾,主上去了清风楼。我……..我和玄策商量着,想给尊上一点教训,所以就……就在尊上的袈裟上,洒了点痒痒粉…...”
话音落下,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空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我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些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吾 从来没跟夫君提过。吾真正想问的,是有没有做过,任何有损魔界利益的事。”
我嘴上说着正事,眼角的余光却瞥向空妄。果不其然,那双冷白如瓷的耳朵,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他飞快地轻咳一声,试图用这声响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声音里,却隐约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嗔怪。
“还有吗?”他开口,在剩下的魑臣和魅姬身上来回扫视,“别等我动用搜魂大法,才肯交代。”
搜魂大法一出,魑臣那张常年挂着桀骜不驯的脸瞬间白了。我适时地添了一把火:“说说呗。”
“主上…….”魑臣终于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高大的身躯此刻竟有些瑟缩,心虚地瞥了一眼空妄,才结结巴巴地交代,“之前您和尊上闹矛盾,我……..我怕尊上对您不利,所以……所以在尊上讲经说法的时候,偷偷把他的木鱼……换成了夜壶….....”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整个人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再也不敢看我和空妄一眼。
我终于没忍住,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痒痒粉,夜壶.……....我这群忠心耿耿的下属,能想出的“恶毒”计谋,竟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
★★★
空妄静静地听着这些堪称荒唐的“罪行”,耳根不受控制地持续升温。痒痒粉?他想起那日,袈裟贴身的刹那,皮肤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细微刺痒感。他当时只当是心魔作祟,神思不宁所致的错觉,未曾想,竟是这两个小妖精搞的鬼。
还有木鱼……他讲经时所用的木鱼,乃是万年雷击檀木心所制,蕴含佛法至理,岂是寻常夜壶能够替代的?那鬼王魑臣显然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他一时不察。如今想来,那日讲经时,总觉得手感与声音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怪异,原来根源在此。
他并未真的动怒。这些小把戏在他眼中,幼稚得如同孩童的恶作剧,甚至无法在他心湖中激起一丝涟漪。然而,他却从这些荒唐的行为中,清晰地感知到了另一件事——他们对她的绝对忠诚与维护。
他们之所以做出这些事,并非是挑衅他这位修仙界圣子,而是因为他们视她为唯一的主上,任何让她伤心难过的人或事,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哪怕那个人是他。
这份不分青红皂白的忠心,让他心中那股汹涌的占有欲,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