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里,有她。这里,便是他的极乐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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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晰地看到,当“夫君”两个字从我口中吐出时,空妄眼中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风暴,在瞬间平息了下来。
“嗯,都依你。”他应允道,声音里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只剩下柔和的底色。他直起身,却依旧没有松开揽着我的手,只是低头看着我,“在魔界......也好。”
我知道他这声“也好”里藏着怎样的心思。在魔界,没有那些碍眼的修仙者,没有那些所谓的清规戒律,他可以更肆无忌惮。
我笑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说,如果在仙界能办现在这个婚礼吗?”
提到仙界,他的眼神倏地一冷。
“仙界……...”他极轻地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在仙界办婚礼,怕是会有许多‘规矩’和‘阻碍。”
“还是魔界好,至少……..”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我的耳边说,“能让我更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吻你。”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已悄然退开半步,重新恢复了那副淡然出尘的圣子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在我耳边说着露骨情话的人不是他。
只有他眼尾那一抹尚未褪尽的绯红,泄露了他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内心。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几乎要沸腾的红,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声音:“那就等宴席结束回房吧。”
“好。”他应得极快。
明明周遭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他的目光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锁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化为虚无,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我。
我甚至能听到他平静无波的语调下,那句催促——“宴席……...尽快结束吧。”
我低头轻笑,不再言语,任由他那滚烫的视线将我的背炙烤出一个洞来。这场盛大的婚宴,于我而言是宣告主权的舞台,于他,却分明是一场甜蜜而漫长的酷刑。
终于,当最后一位宾客带着醉意离去,喜堂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只余下红烛噼啪作响。
只剩魑臣、玄策、花溪、魅姬四人站在一旁等我发话。我看着四人都喝差不多的样子,柔声开口:“都下去休息。”
四人整齐应声,“是,主上,您也早些歇息。”话落,四人齐 齐退下。
见四人身影消失。空妄才出声“走吧,回房。”
他几乎是立刻就向我伸出了手。
我弯起眼睛,嘿嘿一笑,将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便猛地握紧,下一刻,周遭景物飞速倒退,耳畔风声呼啸,不过一息之间,我们已然身处那间张灯结彩的新房。
“砰”的一声,门扉在身后重重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那沉闷的回音,像是一道分界线,将喧嚣的尘世与这方只属于空妄我的天地彻底割裂。
空妄的呼吸明显一滞,紧绷的脊背终于有了片刻的松懈。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他低声呢喃,一步步向我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尖上,沉重而有力。空气中浮动着甜腻的合欢香与酒气,交织成一张暧昧而危险的网。我被这气息包裹,看着他那张神只般的面容因压抑的情感而显得格外生动,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我望着他,柔声唤道:“夫君……”
这两个字如同一滴滚油落入烈火,他前行的脚步猛然一顿,眼中的暗潮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再叫一声。”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求你。”
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我心底的恶作剧因子又开始作祟。我故意踮起脚尖,试图与他对视,口中还抱怨着:“比我高,了不起啊!”
我的举动似乎让他眼底的暗火跳动得更加剧烈。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顺势低头吻我,反而纹丝不动,甚至还故意又挺直了几分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