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疼得厉害。
我从未想过,他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
那条通往王座的路,是空妄走过最长的一段路。黑曜石地面冰冷刺骨,透过薄薄的僧袍渗入膝盖,带来一阵阵钝痛。但这远不及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煎熬。
周围的魔族,无数双眼睛,或轻蔑,或好奇,或憎恨,如芒在背,仿佛要将他凌迟。
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些压抑的、细碎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在嘲笑着他此刻的卑微。
虚空宗的长老,修仙界的圣子,那个被誉为最接近飞升成佛的人,如今,正跪在万魔的注视下,向他们的魔尊行此大礼。
骄傲?尊严?早在决定闯入魔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将这些东西弃之如履。
他俯下身,额头触碰冰冷的地面。那片刻的黑暗里,他眼前闪过的不是佛祖金身,也不是经文奥义,而是她的脸。她狡黠的笑,她嗔怒时微蹙的眉,她在他怀里安睡时恬静的容颜。
这些画面,比任何心魔都更加磨人。
他知道,这是魅姬的刁难,也是她给他的一个台阶,一个向她、向整个魔界展示他决心的机会。他必须接下。
他不但要接,还要做得毫无瑕疵,要让所有魔族都看到,他空妄,可以为了她,舍弃一切。
这不仅仅是臣服,更是一种宣告。
一种更为霸道、更为彻底的占有。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可以为她跪下,同样,他也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当他终于拜到殿中央,那段漫长的路途即将走完一半时,他缓缓抬头,穿过重重魔气,望向那高台之上的身影。
她就坐在那里,黑色的王座将她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她看起来那样遥远,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可他知道,只要他走完剩下的路,他就能触碰到她。
他下意识地想起了那根心头刺——清风楼。他并非有意要旧事重提,只是那份被背叛的恐惧,早已化作本能,刻入骨髓。
他可以跪下,可以臣服,但他无法忍受她再次从他身边溜走,去往那些他无法掌控的地方。
★★★
当他终于拜到大殿中央,停了下来。
那条通往我王座的路,他已经走完了大半。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了缭绕的魔气,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魔尊,别来无恙。贫僧…终于见到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紧绷到极致的心弦。
我再也忍不住了。
什么魔尊的威仪,什么众魔的注视,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我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提着繁复的裙摆,不顾一切地从高高的台阶上跑了下去。
耳边是魔族们倒吸冷气的惊呼,是四大魔王错愕的低喊,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眼里,只剩下那个跪在地上,仰头望着我的身影。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冲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在我抱住他的那一刻,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下意识地想要张开双臂迎接,却又在瞬间克制住。
周围魔族的目光如针,扎得我后背发麻,他却仿佛置若罔闻。
他微微低下头:“别闹,这么多人看着。”
他那双原本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手,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腰间。
我不管,我将他抱得更紧,才能填补我内心的空洞与酸涩。我闷声问道:“知道错了吗?”
我感到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他沉默了片刻:“贫僧不知,魔尊所说的错,是指何事?是指贫僧来魔界找你,还是……..”他故意顿了顿,“之前因清风楼之事生气?”
又是清风楼!
我猛地抬起头,怒视着他:“之前!”
他仿佛在陈述一件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