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可那温柔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我不寒而栗。
“但别忘了,你的丈夫,是无法歼灭的魔胎。”
“若你执意留在此处,我便将这魔界,也化作我的家。到那时,修仙界与魔界的界限,可就由不得你我说了算了。
将魔界也化作他的家?他这是要.…....吞并魔界?!
这个认知让我血液倒流,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我曾以为光风霁月的佛子,此刻终于撕下了他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神只尊容下最汹涌、最不讲道理的占有欲。
“你要是这样,我就带着孩子躲得远远的,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最深的软肋。
“整个玄空大陆,都在我的感知之内。你带着我的孩子,能躲到哪里去?”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低沉的笑声在静谧的寝殿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更何况,你忘了吗?这九玄,一旦戴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永远。”
那串佛珠,曾是我脚踝上无法挣脱的枷锁,是我身为猎物的耻辱印记。一想到它,我便怒火中烧。
“我已经给自己下了禁咒,如果你再把这东西戴我身上,我跟你没完!”
他甚至还轻笑了一声,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不戴在你身上......”
“那我便戴在我们的孩子身上,如何?”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我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探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将那代表着囚禁与束缚的法器,戴在我未出世的孩儿身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与绝望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他还在继续说,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我如坠冰窟,“你们母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在我百步之内。你,可愿意?”
“空妄!”我尖叫出声,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他终于触碰到了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底线。
“如果你这样,我就躲到无间地狱去!”
我口不择言地嘶吼道,只想用最恶毒的言语来刺伤他,来让他退缩。
他闻言,眉梢微挑,脸上竟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无间地狱?”他轻轻摇头,“那是最阴暗痛苦之地,你要带着我的孩子去那里受苦?”
“我劝你莫要尝试,因为……无论你逃到哪里,哪怕是无间地狱的最深处,我都能将你们带回我身边。”
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警告。”
够了。
真的够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悲伤、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一片冰冷的死寂。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被誉为修仙界圣子,此刻却比任何邪魔都更偏执、更疯狂的男人,心中最后一点点残存的念想,也彻底化为了灰烬。
我不再与他争辩,也不再嘶吼。我只是缓缓抬起手,甩动了我的衣袖。
空妄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错愕。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神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牢牢包裹。空间在他周围剧烈地扭曲、折叠,他高大的身影在金光中迅速变得透明、消散,只留下一句被拉长的惊疑:“你又用岳母的传承神力?”
下一秒,寝殿内恢复了平静。
我无力地垂下手,软软地倒回床上。
此刻,我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疲惫与空茫。
结束了.......吧?
仙界与魔界的交界处,虚空撕裂,一道金光闪过,空妄的身形踉跄一步,稳稳地站在了虚空宗的山巅之上。
下一刻,他的声音,通过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