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
他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角。
“爹爹，你带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儿子想去，那我们便去瞧瞧。”
空妄几乎是立刻就点了头，抱着瑞宁，与我并肩朝着那面具摊走去。
他步伐稳健，宽阔的肩膀为我们隔开了拥挤的人潮。
走到摊前，琳琅满目的面具在灯笼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空妄的目光在那些或狰狞、或滑稽、或华美的面具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一个雕刻着繁复血色莲纹的银质面具上，他拿起那面具，转向我。
“夫人，这个如何？”
那面具妖异而华贵，带着一种邪性的美。
我点了点头：“很好。”
我的目光也在摊位上巡梭，最终被一个用银丝细细缠绕出竹叶脉络的青色面具吸引。
那面具线条冷硬，却又透着一股清雅的孤高，像极了他袈裟之下隐藏的本质。
我取下面具，递到他面前。
“这个很适合你。”
他接过面具。
他眼神微暗，随即看向手中的面具。
“夫人眼光果然独到，我很是喜欢。”
他转头问价，摊主见我们气质不凡，连忙赔笑报了价。
瑞宁不知何时已从空妄的脖子上滑了下来，他凑到我耳边，用气声小声说。
“娘亲，我觉得还可以再便宜点！”
说完，还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转头去拉空妄的衣袖。
“爹爹，你说是不是？”
空妄垂眸看着瑞宁，又将目光投向我，似乎在等我定夺。
“夫人觉得呢？”
看着他们父子俩一个认真出主意，一个含笑纵容的模样，我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为他们，我愿倾尽所有，又岂会在意这区区几块灵石。
我摇了摇头，笑道。
“给你们买的，多贵都值得，不讲价。”
我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石，又为瑞宁挑了一个面具，那面具两侧雕着两只威风凛凛的金丝小龙角，衬得他定然可爱又神气。
“这三个我要了。”
我将二十五块灵石递给摊主。
摊主眉开眼笑地接过，手脚麻利地将面具包好。
瑞宁早已迫不及待，一把抢过属于他的那个，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他转了一圈，那对金丝小龙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爹爹，娘亲，你们看我好看吗？”
“好看，我儿戴什么都好看。”
空妄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随即看向我，将那青竹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夫人，你觉得我戴这个面具，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灯火下，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那冷硬的面具非但没能遮掩他的绝世容光，反而添了几分神秘的禁欲感。
我心跳漏了一拍，由衷地赞叹。
“很好看。”
我看着他，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等等我。”
我对他们说了一句，便转身朝集市更深处的另一家首饰店跑去。
“爹爹，娘亲去干嘛呀？”
瑞宁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好奇。
“是不是给爹爹买礼物去啦？”
“许是吧。”
空妄垂眸看着儿子。
我脚步轻快地在那家店里，精心挑选了一对镯子。
那镯子以银和金打造，上面用刻着“三生”二字，寓意三生三世。
这是情侣信物。
我拿着镯子，快步跑了回来。
看到他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专注而紧张的神情，让我的心狠狠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