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安安静静,只有一点纸制品摩擦的声音。
他站在走廊,越过一排排书籍高垒的课桌,一眼看到了一个坐在窗边的女孩。
满窗树影,碎光如波微漾。
她穿蓝白相间的厚款校服,露出一截雪白脖颈,两只手环抱着桌上一个鞋盒,盒子里有只黑色小猫,蹲坐着与她对望。
深秋的风穿堂过户,发丝拂动间,女孩的眼角眉梢都是笑。
他一阵恍神,怔忪许久之后才认出来,哦,那是祝遥笛,那个逗起来很好玩的好学生。
那次她在开学典礼上演讲,他就觉得她很有意思,明明心里烦的不得了,还能装出精神十足的样子给大家打鸡血。后来谢纹洲在台下喊话逗她,她羞得脸通红也不肯下台,反而一直瞪着他们,仿佛能吃人似的。
那时候他觉得大学霸像一只猫,凶起来都带有可爱的底色。
所以之后每每遇到,他总忍不住上前招一下,惹她炸毛。
但这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进去打扰她的小世界,只想站在旁边安静看着,看她鲜少展露的另一面。
那之后,他总在闲暇时想起那一幕。
后来每次课间,他总是无法控制地去看她,并试图在她身上寻找到那天一瞥之下莫名心悸的答案。
他开始一知半解,情绪也变得反复无常,时而欣喜,时而烦闷,注意力也从学习和篮球上往外延伸,会无端去想关于她的事,比如她的喜好,比如她是否收养了那只猫。
而和她关系有所进展,正是跟那只猫有关。
那个周日他提前返校打球,就看见她抱着个装猫的纸盒,坐在校门口旁边的花台上。
那时已是十二月,天气很冷,哈口气都能看见白白的水雾。她仍旧是校服加身,只是里面变成了奶油白的高领毛衣,衣领杵在下巴位置,而她的鼻尖和眼角都有些红。
鬼使神差的,他递了张纸巾过去。
因为情绪低落,她头一回没有冷脸,而是细声细气说了谢谢。
算是小有突破,他抓住机会聊起来,一问才知道,怕影响她学习,她家里不让养猫。
那天他把关系好的同学朋友都问过一遍,又陪她到处去给猫找领养。
中途小猫跳出纸盒,两个人一起去追,追到之后她撑着膝盖喘气,那几声微弱的气音,春雨般砸进他的心湖。
后来他们问到一家租书店,书店的老板娘愿意收留猫,她很高兴,说lUCky果然幸运,但离开书店以后,她把嘴一抿,眼圈又因为不舍而红了。
从那天开始,他的视线再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他去一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频繁到其他同学都有所察觉。
再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