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遍将来如何向青云散人炫耀。
看看！你教不了的孩子，在他手里成了栋梁之材！
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舒坦。
主殿之内，拜师礼简单却庄重。
江玥汐奉上拜师茶，玄灵真人接过饮下，又赐下一枚代表着宗主亲传弟子身份的剑形玉牌和一堆见面礼，包括灵石、丹药、护身法宝等，颇为丰厚。
玄灵真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青云散人那张气得扭曲的老脸。
他越看江玥汐越满意，目光扫过她周身，忽然注意到她腰间并无佩剑。
嗯？剑修无剑？
玄灵真人顿时心中嗤笑：好个青云老匹夫，果然抠抠搜搜！连把像样的剑都不给徒弟配！哪有这样当师父的！看他的！
他当即清了清嗓子，摆出师尊的慷慨姿态，朗声道：“玥汐我徒，你既入我剑峰，为师岂能让你无剑可用？为师这便赠你一把……”
他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地摸向自己的储物袋，准备挑一把最强大的灵剑赠予爱徒，好好彰显一下自己作为新师尊的大方和体贴。
然而，他指尖刚触碰到储物袋里那些温养多年的爱剑，甚至还没来得及锁定其中任何一把——
“锵——！”
“嗡嗡嗡——！”
一阵密集的清越剑鸣骤然响起。
玄灵真人的储物袋口霞光乱闪，下一刻，七八柄造型各异、但无一不是灵光湛湛、气息强大的飞剑竟自主激射而出。
它们完全无视了原主人的意图，如同嗅到花蜜的蜂群，欢快雀跃地直奔江玥汐而去。
刹那间，江玥汐就被这些嗡嗡作响的灵剑围在了中间。
剑身轻颤，发出近乎谄媚的嗡鸣，甚至有几个试图用剑柄去蹭她的手臂和衣角。
这还没完！
“嗡——！”
又一声更加深沉凌厉的剑鸣响起。
玄灵真人脸色猛地一变，死死按住自己腰间。
他那柄温养了数百年的本命灵剑，此刻竟也在剑鞘中剧烈震颤，蠢蠢欲动，一副恨不得立刻出鞘也飞过去凑热闹的架势。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玄灵真人气得大叫，手忙脚乱地压制自己的本命剑，额头青筋直跳，“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我回来！”
一旁的苏砚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那柄同样开始不安分的火红长剑，鬼哭狼嚎地假哭：
“赤霄！赤霄宝贝！你不能这样啊！咱俩那么多年感情了！你不能见了师妹就变心啊！呜呜呜……师妹是很好，但我才是你的真爱啊！”
大殿内其他尚未离去的长老和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江玥汐被这群过分热情的铁疙瘩围在中间，颇为无奈。
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指，轻轻点向离她最近、蹭得最欢的一柄水蓝色灵剑剑身。
指尖触及的刹那，一丝属于“万法剑心体”的统御气息流露。
仿佛被无形的君王敕令，所有躁动不已的灵剑瞬间僵住，嗡鸣戛然而止。
下一秒，它们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灵光黯淡下去，灰溜溜地飞回了玄灵真人的储物袋口，排队钻了进去，甚至最后进去的那把还不忘用剑柄把袋口轻轻合上。
玄灵真人的本命剑也瞬间老实了，安静如鸡。
大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了。
不是青云散人抠门，不是玄灵真人的剑品质不好，更不是江玥汐不想用剑。
而是……这些在旁人看来求之不得的灵剑，根本配不上她！
它们在她面前，只会失控，只会本能地臣服和追逐，根本无法如臂指使地成为她的武器。
想要找到一柄能完全承载她力量、与她心意相通的剑，难如登天。
自行寻找材料打造，似乎成了唯一可行的路。
玄灵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