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华阁能敞开了用，咱们这些地方，也就想想罢了。”
曹琴默凑近些，压低声音道：
“姐姐说的是。不过我昨儿个去寻吕格格说话，发现她们冬霖榭竟有冰鉴用着，凉丝丝的，好不舒服。”
“听说是近来王爷偶尔会过去坐坐，年侧福晋怕王爷去了受热，亲自拨了自己份例里的冰，紧着给温格格屋里用呢。”
费云烟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手中团扇也停了，语气带着酸意和不满：
“哼，如今年侧福晋待她，倒是比待我这个老人亲厚多了！”
“我跟了她这些年，也就最得宠那阵儿有过这般待遇，如今……啧，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曹琴默吓了一跳般，摆手道：
“哎哟，我的好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没得让年侧福晋听了去，更要生气的。”
费云烟瞪她一眼，带着威胁道：
“这话如今只有你听见了，若叫我知道传了出去，必定是你说的，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费云烟在年世兰身边久了，早没了刚入府时那份想要左右逢源的小心，也学了几分年世兰的霸道。
曹琴默缩了缩脖子，连声道：
“妹妹不敢，妹妹不敢。”
她观察着费云烟的脸色，又状似无意地叹息一声：
“说来也是，温姐姐好福气，得年侧福晋提拔，怕是前途无量了。”
“只是我瞧着，她似乎胆子格外小些。前两日不过是王爷随口问了她一句家中事，她竟紧张得打翻了茶盏。幸好王爷那日心情好，未曾计较。这若是换了重要场合，怕是……”
说着曹琴默摇摇头：
“要我说，她的样貌性情，实在不如姐姐，也不知道年侧福晋为何如此重用。”
“想来，还是温姐姐的命数好。”
曹琴默这话说得费云烟膈应非常。
明眼人都瞧得出，那个温芳简直是个扶不上墙的货色，可偏年世兰还是要如此帮衬。
费云烟焉能不妒？
想着想着，费云烟眼眸一转——
若自己能抓住机会，重新得宠，证明自己比温芳更有用，年世兰自然知道该重用谁。
那年世兰的资源，也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打定主意后，费云烟面上的妒恨散了，转而变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曹琴默瞧着，知道费云烟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胤禛难得有闲，被年世兰请到了琪华阁用晚膳。
年世兰特意叫了温芳在一旁布菜伺候，意在让胤禛多看看她。
席间，年世兰笑语晏晏，不断提起温芳的温柔细心。
温芳紧张得手心冒汗，动作越发拘谨。
就在这时，费云烟不请自来，说是家中寄了些新鲜瓜果，特来献给王爷和侧福晋尝鲜。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言行也比往日更加大胆泼辣，斟酒布菜，言语俏皮，甚至借着酒意，说了几件往年与胤禛相处时的趣事，引得胤禛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有她在旁边插科打诨，对比之下，一旁只会低头，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的温芳，更显得木讷无趣，像个背景。
胤禛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更多地落在了风情万种的费云烟身上。
晚膳后，胤禛起身，并未多看温芳一眼，反而对费云烟道：
“你倒是比从前有趣了些。”
“你那儿瓜果定然还有，本王去你那用些。”
随后，他去了费云烟的云艾轩。
计划再次落空。
年世兰看着费云烟得意洋洋跟着胤禛离去的身影，又看看身边木头似的温芳，气得胸口发闷。
她费心安排，竟为费云烟做了嫁衣？
温芳如此不争气，费云烟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