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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立刻将火气撒在她身上:
“你还知道回来?本宫看你如今眼里只有皇后,没有本宫了!”
曹琴默连忙跪下,不急不慌地解释:
“娘娘息怒!臣妾刚才是去皇后娘娘那儿,想着为温宜公主讨要些新进的江南软缎做春衣,这才来迟了。”
“臣妾心里,自然是一切以娘娘为尊的。”
她抬起头,关切地问:
“娘娘为何如此动气?”
年世兰没好气地道: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碎玉轩那个疯妇温芳,皇后摆明了要护着她!”
曹琴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她站起身,走近两步,低声道:
“娘娘,您协理六宫事务,东六宫归端妃协理,这西六宫……可是归您管辖的。碎玉轩,正好在西六宫的范畴内。娘娘何必着急?”
年世兰挑眉看她:
“你的意思是?”
曹琴默笑容更深,声音压得更低:
“那芳贵人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神志不清。她住的碎玉轩,如今谁都不愿意去伺候,只剩下她从府里带进来的那个陪嫁丫鬟枝萍一人苦苦支撑。”
“娘娘您何不以协理六宫、安排宫务为由,正大光明地指派几个得力的太监宫女过去伺候呢?”
她略一停顿,眼中闪过精光:
“凭她如今那破败身子,只需用些细碎功夫,天长日久地磨着,也就够了。这宫里磋磨人又不留痕迹的法子多的是,水滴石穿,还怕磨不死一个失了圣心、又无依无靠的疯癫贵人吗?”
年世兰听完,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赞赏地看了曹琴默一眼:
“到底还是你脑子活络,中用些。”
年世兰听从了曹琴默的建议,很快将人安排进了碎玉轩。
那群人进了碎玉轩,温芳的日子更加难过。
送来的饭菜总是馊的,煎好的药总会被打翻。
夜里,太监嬷嬷们便熬鹰般将她架起不准她睡。
不过三五日时间,温芳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芳若快步走进景仁宫,低声向墨兰禀报了碎玉轩的情况。
墨兰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备轿,去碎玉轩。”
她起身整理衣襟,对芳若道:
“是时候了。”
轿子很快备好。
墨兰端坐轿中,面色平静。
她知道,现在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温芳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这时出手相救,既能彰显她这个皇后的仁德,又能让温芳对她感恩戴德。
轿子在碎玉轩前停下。
墨兰扶着芳若的手走下轿来,径直走进殿内。
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凄惨。
温芳被按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枝萍跪在地上,只会不停地磕头,求那群太监放过她家小主。
“放肆!”
墨兰厉声喝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这样对待芳贵人!”
那两个太监和老嬷嬷吓得立即跪倒在地。
拿着布团的太监强作镇定地辩解: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是看贵人又犯癔症,胡言乱语,怕她惊扰了旁人,这才……这才想让她安静片刻。”
芳若立刻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狗奴才!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巧言令色,顶撞娘娘!来人,掌嘴!”
墨兰身后跟着的粗壮太监立刻上前,一把揪住那狡辩的太监,左右开弓,重重扇起了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直到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