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深知孙氏箭术之可怕。
如今孙策虽死,可孙澎的箭术如何?无人知晓。
即便孙澎不善射,江东还有个更恐怖的太史慈!
李术最大的长处,便是自知。
正因清楚自身优劣,他才能以最稳妥的方式应对强敌。
面对孙澎大军压境,他虽拼命扩军,却也心知肚明:除两千经历过庐江之战的老兵尚可一战,其余尽是临时强征的乌合之众,其中甚至混杂老弱妇孺!
都怪陈武!
若不是他带走了平叛部队,自己何至于如此狼狈?
若有那三千精锐坐镇,他大可稳坐城中运筹帷幄,何必亲自披挂上阵?
更让他心惊的是——赵阳的先前的表现,已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这群手下,战前个个吹嘘能平分秋色。
真动起手来?呵……
孙澎死了。
李术并非无将可调,但他只信自己。
唯有亲临城头督战,方能稍慰其心。
城外叛军正在分兵。
狂妄!万人对阵五万之众,竟敢分散兵力?
终究是年少气盛,既无定力又好逞能。
可惜孙伯符麾下那些虎将,跟了这等庸主,真是明珠暗投。
将帅无谋,累死三军。
说的正是此景。
李术望着孙澎的排兵布阵,唇边掠过冷笑。
黄口孺子也敢妄谈兵事?
孙伯符岂是人人都能当的?
即便孙策本人,十六岁时也不过是跟在文台公身边历练。
孙叔弼,你太狂妄了。
忽然,叛军阵后推出一架投石车。
李术不由蹙眉。
区区一台投石车,能济得甚事?
这年头的投石机,准头全凭天意。
不摆上几十台齐射,岂能轰开城墙?
莫非指望飞来一石,正好取我首级?
痴人说梦!
真当兵戈之事是儿戏?
来来来,本官就站在这儿,若你能砸中三丈之内,便算我输!
攻城只出一台投石车,当真闻所未闻,李术只觉荒诞可笑。
在这荒谬场景的 ** 下,他竟生出几分智珠在握的优越感。
孙叔弼,且让某看看,你这个新任吴侯,究竟配不配得上你兄长的基业!
李术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阵后的孙澎策马而立。
战鼓未响,他已启动了预演碑。
孙澎将兵马分为四支,分别交由韩当、徐琨、吕范、祖郎四位将领统率,从四个方向对舒县城墙发起试探性进攻。
李术在城墙上见到这般部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接到军令的韩当等人也面露惊愕。
——主公昨夜还说能预判敌军布防,眼下这般分兵攻城是何用意?
——本就兵力有限,竟还要四面开花?
若非孙澎近日屡有惊人表现,几位将领险些就要当场违令。
孙澎在阵后静静注视攻城部队架起云梯,士兵们前赴后继攀爬城墙,眼底波澜不惊。
横竖不过是场演习。
这不过是场推演。孙澎只需获取城墙守军的布防情报,眼前再惨烈的伤亡都如浮光掠影,待演习结束便会悉数清零。
逼真的战场推演:
急报!韩将军遭敌军殊死抵抗,伤亡逾半!
东城墙捷报!徐将军已登城请求增援!
西城墙告捷!吕将军突破防线!
急报!东城墙徐将军遭遇援军夹击!
韩将军身负重伤!所部折损六成!
北门已破!祖将军正死守待援!
吕将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