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颓然坐地,目光渐渐涣散。
这...怎的说走就走?
早知如此就该听妹妹的劝,是姐姐糊涂了。
姐姐莫急,孔明虽去,荆州才俊如云,咱们慢慢物色便是。
慢慢物色?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州牧府内,蔡氏望着 ** 就闷头饮酒的刘表,心中恼火更甚。
夫君,孔明离去之事,你当真毫不知情?
刘表醉眼 ** 地打了个酒嗝:知道了又能如何?
蔡氏追问道:你素来不是最器重孔明的么?
刘表突然放声大笑:我器重顶个球用!德珪不喜,子柔不睬,我一人器重能抵什么?你说!能抵个什么!
蔡氏被噎得哑口无言。月初刘表欲召孔明入府,谁知找来蒯越商议时,才发现州牧府像样的官职竟已塞得满满当当。
莫说治中、别驾这般要职,就连寻常幕僚佐吏都无空缺。若要延聘孔明,好歹得给个像样的职位,若以微末小吏相邀,岂非折辱贤才?
可若要腾挪位置,放眼望去尽是荆襄豪族子弟,刘表左右为难。
倒非畏惧世家,这些年在荆州经营,他自有威望根基。只是不愿与豪族交恶,只得唤来蒯越、蔡瑁商议如何安置。
未料蔡瑁当场推出胞弟蔡和:主公,舍弟尚且闲居,不如先给他谋个差事?
蒯越虽未明言,话里话外也是这般意思。刘表被这般做派搅得精疲力竭,尤其孙澎击溃半数荆州军后,他对荆州的掌控更显力不从心。
先前好不容易安 ** 水军的侄儿张允,前番也折在孙澎手中,刘磐至今仍在长沙养伤。
刘表心中烦闷,每日借酒消愁,再无他法可解。
黄承彦家的闺女待字闺中,反倒要他来费神?
自家麻烦堆积如山,哪还有闲工夫管旁人嫁女的事?
他挥退蔡氏,举杯独酌。
醉眼朦胧间,只觉一醉解千愁。
……
江东,孙宅。
晨光微熹,孙澎精神抖擞地迎来新日。
自貂蝉与吕玲绮入府后,他时常觉得此生无憾。
本是休憩的后院,而今竟似人间乐土。
大小乔抚琴弄瑟,貂蝉与樊氏轻舒广袖,吕玲绮时而剑舞生风,正室徐韵锦捧着鸡腿坐于一侧,笑眼弯弯拍掌叫好。
这般景象,倒让孙澎真切体会到何为归家之乐。
晨膳过后,徐韵锦领着孙尚香在园中嬉戏。府中唯有这小姑子比她年幼,她便寻些当长姐的趣味。
孙尚香仍因孙权出走之事闷闷不乐。吴夫人恐其童言无忌,始终未将 ** 相告。
故而小丫头每见孙澎,必撅嘴轻哼,满脸写着不高兴。
这乱世中的暗谍之患,诸侯皆难幸免。
时下既无监察之术,全凭人力周旋。若细作存心潜藏,纵是权贵亦难识破。
孙府仆役过百,虽多出身江东,亦有四方流民。
连年烽火,北人南渡者众多,宅中必有各方眼线。
此节孙澎心知肚明,孙权亦了然于胸——否则那日何必自伤演这场戏?
果然未及旬日,二公子受责之事已传遍贵胄之间。
离府后,孙澎照例前往太守府督办秋收。赋税统计事务繁杂,故特设公堂专理此事。
(
孙府后院的秘密实验室里存放着多项前沿科技原型,孙澎不愿府中人员过于繁杂。
跨入太守府大门,孙澎迎面遇见诸葛瑾,急切询问:情况如何?现在到哪了?
诸葛瑾拱手答道:主公,孔明先生昨日已抵达丹阳境内,预计今日将至。
*丹阳郡治所建邺城。
道旁茶肆中,诸葛亮正执盏品茗。
随着距离吴郡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