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曹孟德,当真了得!
翌日拂晓,陈群便登门孙府。
孙澎正在书房整理试题,身旁的诸葛瑾对着那些源自抖手短视频的奥数题抓耳挠腮。这些连四则运算都勉强过关的古人,哪里解得开后世精妙的数学谜题?
见陈群来访,诸葛瑾如蒙大赦,忙不迭溜出去透气。
陈群熟门熟路地拈起案上绿豆糕:去年订的停战协议,眼看就要到期了吧?
孙澎指尖轻叩桌面:曹司空这次总算肯拿出诚意了?
若无诚意,老夫何必走这一趟?陈群咽下糕点,眯眼笑道,曹司空表态不再插手交州事务,这份诚意可够分量?
孙澎突然将点心盘拽到身前:长文兄若要糕饼,回头我让人送两盒府上去。曹司空心里清楚,交州我要定了——你如今也学会耍花枪了?
陈群咽下最后一口糕点,环顾四周没发现想喝的饮品,不禁撇了撇嘴:好歹我也是堂堂外交使节,哪有刚开场就掀桌子的道理?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孙澎扬起眉毛:哟,这么有底气?曹司空这次给你开出的价码不低,该不会真要把交州牧的大印送我?
陈群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跟你说话真没劲,连基本流程都不走?
少来这套。孙澎摆摆手,我要那蛮荒之地做什么?治理那群山野 ** 得费多少工夫?
装什么装?陈群翻了个白眼,白送的州郡都不要?那我现在就走?
孙澎立刻堆起笑脸,将点心碟子推过去:开个玩笑嘛,怎么还较真了?快尝尝这新做的绿豆糕——来人!把特制的奶茶端上来!
陈群这才露出笑容:想我陈长文当年也是颍川六君子之一,如今都被你带坏了。
这叫天赋异禀,孙澎满不在乎,学好千日难,学坏一时易。你自己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少赖我。
陈群抿了口茶:这些新鲜词儿都跟谁学的?什么的,要不是你解释,我根本听不懂。
管得着吗?孙澎眯起眼睛,既然都学会甩锅了,知不知道世上还有种叫不粘锅的境界?
那是何物?
再加把劲,孙澎拍拍他肩膀,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
茶足饭饱,该谈正事了。孙澎收起玩笑神色,曹司空若真把交州牧给我,张津怎么处置?
按常理推断,曹操既要维持朝廷体面,就不能让现任州牧贬官外放。若将张津调任普通郡守,无疑是公开羞辱。那固执的老官僚很可能抗旨不遵,死守交州不放。
孙澎目光灼灼地等着答案——他倒要看看,曹操究竟准备了什么样的棋子来破这局棋。
孙澎摆了摆手:这事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见孙澎仍盯着自己,陈群急忙解释:我何必瞒你?确实是不知道!
孙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既然不知,那便罢了。曹司空的安排,我一向放心。
陈群忽然问道:叔弼,为何你每次来都只喝清茶?奶茶这般可口,你不喜欢?
孙澎暗叹,自己日日练武之人,哪敢碰奶茶?一杯下去,整晚的苦练全白费,哪能受得了?
但和古人解释体脂率之类,对方也未必明白。这年月猛将多是膀阔腰圆的壮汉,像他这般严控体型的实属罕见。
孙澎扯了扯嘴角:牙齿不好,吃不得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