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城。
艾拉嘉巴路斯大帝眉峰骤蹙,铁青着脸喝问:这是格朗涅夫直接下的调令?
那名武将浑身一颤,默然颔首。
好得很!若此战再有闪失,朕定要格朗涅夫提着脑袋来见!大帝怒袖翻卷,鎏金长袍在殿中划出凌厉弧线,转眼便消失在雕花殿门之外。
空荡的王座前,杜克贝尔望着满地惶惶不安的文武同僚,不由得扯出苦笑。自东方吴国陈兵边境以来,每次朝会都如履薄冰。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抬手按了按突跳的太阳穴——保不准哪天项上人头就要搬家。
愿战神保佑格朗涅夫大人速战速决吧。杜克贝尔望着穹顶浮雕喃喃自语,否则这朝堂怕是要变成断头台了。羊皮靴底摩挲着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渐渐消散在长廊深处。
......
米德尔城的气氛与罗纳帝国的凝重截然不同。赵云凯旋的捷报传遍大街小巷,连敌军第一军团长帕克尔都成了阶下囚——这记响亮的耳光,让艾拉嘉巴路斯大帝的威严在帝国境内剧烈动摇。
此刻的格朗涅夫正斜倚在犀牛皮军榻上,指尖捻着几份刚呈上的羊皮纸战报。
萨其他们都到了?他闭眼发问时,阳光在铠甲残痕上跳跃。帕克尔被俘后,接替近侍之职的亲卫立即应答:除陛下调遣的第五军团尚在途中,其余七位军团长已齐聚议事厅。
哗啦一声,格朗涅夫突然抓过挂在屏风上的玄铁胸甲。金属碰撞声里,他眼底闪过狼一般的凶光:该让这些东方人见识真正的战争了。
亲卫低首应诺,随即紧随格朗涅夫步伐迈出将军府,向着议事大殿迤逦行去......
此刻的议事大殿内正人声鼎沸。
萨基老兄,你可晓得?那吴国领兵大将据说枪法通神,连帕克尔都在他手下走不过三合。一名络腮胡将领晃着酒盏嚷道,要是阵前相遇,你能接他几枪?
被称为萨基的正是第八军团长。这支帝国唯一的铁骑军团,正是格朗涅夫紧急调遣的精锐——毕竟要破重骑,唯有以骑制骑。
萨基打掉对方搭在肩上的油手,冷哼道:本将率的是冲锋陷阵的铁骑,岂是逞匹夫之勇?再说帕克尔多年未动兵戈,那所谓第一军团的名号......话音未落,殿外陡然传来唱喝:
大将军驾到!
满殿将校闻声变色。在十大军团心中,能当得起这声大将军的,唯有执掌帝 ** 政权柄的格朗涅夫。
萨基单膝及地,甲胄铿锵:末将萨基,恭迎大将军!
身旁的络腮胡将领同时拜倒:末将韩霍尔,参见大将军!
满殿回声此起彼伏。
格朗涅夫踏入殿门摆了摆手:战时不必多礼。众将虽起身,却仍保持着恭敬的躬姿,目送那道身影走向 ** 的鎏金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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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基,本将军今日前来目的不言自明。前日帕克尔率第一军半数将士出城迎敌,结果你们都已知晓——帕克尔被俘,我军城前溃败!
格朗涅夫突然提高声调,重重拍击座椅扶手:我罗纳帝国统御此地十余载,本将作为帝 ** 政大臣久未亲征。但帝国十大军团哪个不是当年舍生忘死的铁血之师?败仗本将吃得下,却不能一败再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