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最宁静的港湾,是我确认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可是芙蓉……”他转向芙蓉,眼神充满了歉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你是我最信任的战友,是无数次与我生死与共的搭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同样重要,同样无法割舍。”
他终于将内心深处最“大逆不道”、最“贪婪”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等待着预料中的反应——卢娜的悲伤和不解,芙蓉的愤怒和鄙夷,或者两人同时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骂他是渣男,然后决绝地离开。
他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切。
然而,预想中的风暴并没有来临。
一阵轻微的、带着清香的微风拂过。他感觉到两只手,一左一右,轻轻地放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
一只手微凉,手指纤细,带着林地苔藓和阳光的味道——是卢娜。
另一只手温暖,指腹有些许常年握魔杖留下的薄茧,坚定而有力——是芙蓉。
埃利奥特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
卢娜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了然和……近乎慈悲的温柔。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声音飘忽而清晰:“埃利奥特,愤怒的泡泡和悲伤的泡泡,在很久以前就飞走了哦。”
芙蓉则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释然,还有一丝她自己或许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复杂情绪。她看着埃利奥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你以为……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吗?还是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我们还会被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完全束缚?”
埃利奥特彻底愣住了。
卢娜歪着头,继续用她那独特的视角解释道:“爱,并不是只有一个形状的泡泡。它对每个人的颜色和声音都不一样。你对我的爱,是安静流淌的银色小溪,能照见月亮和星星。你对芙蓉的爱,是燃烧的蓝色火焰,能驱散寒冷和黑暗。它们都是真实的,都是你的一部分。”她顿了顿,看向芙蓉,眼神中没有任何敌意,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亲近,“而且,芙蓉的火焰,很温暖,也很漂亮。它保护了你,也保护了我。”
芙蓉接过话,她的声音平静而坦诚,带着法国人特有的、对复杂情感的某种理解(或许蒂娜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但这种理解此刻却带来了奇效):“埃利奥特,我承认,我对你……不仅仅是对搭档的感情。”她直言不讳,让埃利奥特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阿尔卑斯山你被埋在那该死的雪堆里时,在你一次次挡在我面前面对危险时,那种感情就已经不一样了。”
她看向卢娜,目光柔和:“但我也知道,你和卢娜之间……是另一种无法替代的连接。我见过你看她的眼神,那是在看我时没有的……完全的归属感。”她自嘲地笑了笑,“我芙蓉·德拉库尔,还没沦落到需要去抢夺别人已经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卢娜她……”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卢娜的纯粹、善良和独特的灵魂,让她无法对其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卢娜对芙蓉露出了一个纯净无暇的笑容:“芙蓉的火焰里,有很多勇敢和守护的闪光点,像钻石一样。它们和你很配,埃利奥特。”
芙蓉轻轻握紧了埃利奥特的手,语气变得无比认真:“我们谈过了,就在你昏迷恢复的那段时间里。在哥本哈根,在来罗马的路上。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的挣扎。”
埃利奥特震惊地看着她们,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两个与他命运紧密相连的女性。他原以为需要艰难解释、苦苦哀求甚至可能失去一切的摊牌,竟然以这样一种他完全没想到的方式展开。
“所以……你们……”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芙蓉接过话,恢复了平日里那略带傲娇的语调,但眼神依旧认真,“在弄清楚那个汤姆·里德尔和他唤醒的那些古老怪物想干什么之前,在确保我们所有人都能活下去之前,没必要用那些‘唯一’、‘必须’的标签来折磨彼此。”
卢娜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为什么爱一定要是排他的呢?骚扰虻都可以成群结队地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