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有点像阿尔卑斯山雪崩后的空气?”芙蓉将白皙的手腕凑到他鼻尖。
还没等他仔细分辨,另一只手腕又伸了过来,是卢娜,她试了另一款据说能吸引护树罗锅的木质调香水。“这个呢?像不像禁林里下雨时的味道?”
左边是清冷迷幻的“人鱼叹息”,右边是潮湿原始的“护树罗锅之友”,埃利奥特的嗅觉系统瞬间过载,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会儿在冰海里潜水,一会儿又在烂泥塘里打滚。
“都……都挺好……”他晕乎乎地说,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最终,芙蓉经过长达半小时的对比、试闻、与店主讨价还价(埃利奥特震惊地发现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布斯巴顿之花砍起价来竟然如此犀利),终于心满意足地买下了一小瓶“人鱼叹息”。而卢娜则对香水兴趣不大,她的注意力被角落里一个会模仿各种魔法生物叫声的八音盒吸引了过去。
走出时装店,埃利奥特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腿有点软。但他天真地以为,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他错了。
“现在去那家‘骚扰虻的宝藏’!”卢娜兴致勃勃地指向那家古怪的店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
如果说时装店是对埃利奥特钱包和嗅觉的考验,那么“骚扰虻的宝藏”就是对他认知底线和耐心的终极挑战。
店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还要混乱和……危险。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堆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旧羊皮纸和某种类似硫磺与薄荷混合的诡异气味。店主是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像被雷劈过一样炸起的老巫师,正趴在一个冒着绿色烟雾的坩埚前念念有词。
卢娜如鱼得水。她拿起一个据说能翻译蒲绒绒语言的金属片贴在耳边,认真地点着头;又对一个号称能储存梦境的玻璃球产生了浓厚兴趣,试图把自己的一个关于“会飞的黄油啤酒瓶塞”的梦存进去;她还看中了一副眼镜,镜片是用某种黑色水晶打磨,据说是“骚扰虻视力增强镜”,戴上后能看到平常看不见的“能量流动”。
芙蓉则对这家店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些古怪的发明,甚至和店主讨论起某个会自动搅拌但经常把药水溅得到处都是的搅拌棒是否可以通过调整符文序列来改善稳定性。她还发现了一对用妖精金属边角料做的、形状像小翅膀的发卡,觉得和卢娜的气质很配,便买下来送给了她。
而埃利奥特,则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次元的傻瓜。他试图理解卢娜为什么会对一个只会反复说“你的鞋带松了”的闹钟感兴趣(卢娜说它在用另一种语言警告地精的靠近),又或者芙蓉为何会认真考虑购买一盒据说吃了能让人暂时变成刺猬的糖果(用于伪装,芙蓉解释道)。
他的大脑充斥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信息,双腿因为长时间站立和漫无目的的走动开始发出抗议。他偷偷靠在一排摇摇欲坠、堆满了疑似危险魔法材料的书架旁,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就在这时,他恍惚间似乎瞥见店铺窗外,对面一家巫师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坐着三个极其眼熟的身影——
纽特爷爷正端着一杯颜色诡异的饮料,小口啜饮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这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同情和……看好戏的笑容?蒂娜奶奶坐在他对面,优雅地品尝着一块提拉米苏,但嘴角那抹压抑不住的笑意出卖了她。而坐在他们旁边的查理·韦斯莱,则毫不掩饰地咧着嘴,露出白牙,对着埃利奥特的方向做了一个“加油,兄弟,我懂你”的鬼脸,还举起手中的咖啡杯隔空致意。
埃利奥特猛地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那个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只是他疲惫过度产生的幻觉。
“埃利奥特?你怎么了?”芙蓉注意到他神色有异,走过来问道。
“没……没什么。”埃利奥特甩甩头,把那个可怕的幻觉归咎于睡眠不足和精神透支,“可能有点累了。”
“累了?”卢娜也从一堆会自己跳舞的羽毛笔中抬起头,关切地看着他,“是那些‘购物骚扰虻’在叮你吗?它们确实很吵,而且喜欢消耗人的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