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小不点,其灵体变得更加凝实,能影响的范围也更广。雷诺的庇护所开始接纳一些因殖民冲突而流离失所的人,先是零星的印第安人,后来也有一些落魄的白人猎手和他们的家庭。米斯克里隐藏了这里,用温和的时间迷雾保护着这片净土。
·战争阴云:画面变得灰暗。1812年战争的阴影笼罩下来。更多的难民涌入,衣衫褴褛,面带惊恐。男女老少都有,小屋周围建起了更多的临时棚屋。雷诺竭尽全力利用他的魔法(是的,他是一名巫师)和米斯克里的力量获取食物、隐藏踪迹、治疗伤者。米斯克里的力量被催发到极致,它甚至能小范围地加速伤口愈合,或者短暂地让一片区域的时间倒流几秒,以躲避飞来的流弹。它和雷诺一起,成为了这片战火中唯一桃源的实际守护者。
·背叛与绝望:悲剧的高潮。一个被雷诺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原本感恩戴德的年轻难民,偶然发现了雷诺使用魔法的痕迹(或许是一个治疗咒语,或许是无意中显露的魔法物品)。恐惧压过了感恩。他煽动其他同样对未知力量感到恐惧的难民(其中大多是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麻瓜),指控雷诺是“与魔鬼交易的巫师”,为他们带来了不幸(尽管事实恰恰相反)。在一片愚昧和恐慌的狂热中,人群包围了雷诺的小屋。
·最后的努力:雷诺试图解释,但被石块和辱骂打断。他想使用魔法自卫,却又担心伤害这些他曾拼命保护的人。就在混乱中,那个煽动者举起了一把燧发枪,对准了雷诺!千钧一发之际,米斯克里显现了!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试图扭曲那片区域的时空,让子弹静止,或者偏转。幻影中,时间仿佛真的慢了下来,子弹在空中艰难地旋转。埃利奥特能感受到米斯克里的核心在燃烧,它在拼命!但它的力量本就不擅长这种瞬间的、强力的干预,而且长期庇护消耗了它太多。时间屏障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出现了裂痕。
·终局:“砰——!”
枪声还是响了。时间屏障破碎,雷诺胸口绽开血花,难以置信地倒下。米斯克里的灵体发出一声无声的、撕裂灵魂的尖啸,光芒瞬间黯淡,几乎溃散。那些难民在短暂的死寂后,被更大的恐惧笼罩,尖叫着四散逃入森林,只留下雷诺逐渐冰冷的尸体,和一只因为过度耗力、灵体濒临破碎、只能蜷缩在主人身边发出无声悲泣的山野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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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戛然而止。
埃利奥特、芙蓉、卢娜重新站在雷尼河畔,三人的脸上都带着未曾干涸的泪痕。那段跨越时空传递而来的悲伤、绝望与遗憾,太过沉重,尤其是最后那一刻,米斯克里拼尽全力却功亏一篑的无力感,深深震撼了他们。
“它没能救他……”卢娜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它一直活在那一刻,活在没能救下朋友的悔恨里。”
芙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所以它守护着这里,用最后的力量维持着时间魔法,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遗迹,更是将那一刻,连同它的失败和雷诺的牺牲,一起凝固了起来……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一场无尽的忏悔和悼念。”
埃利奥特沉默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展示了这段记忆后,岩壁后那个古老的意识——米斯克里,变得更加衰弱了,如同燃尽的篝火,只剩下一点余温。它完成了它的诉说,它的执念似乎也到了尽头。
就在这时,那面玄武岩峭壁开始发生变化。岩石的表面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了后面那片熟悉的、带着时间凝固气息的院落和小木屋。但这一次,没有防御魔法,没有攻击性。院落和小木屋都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不稳定的状态,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米斯克里的意识传来一道清晰的、带着恳求意味的信息流——它太累了,它想休息了,它想和雷诺最后存在过的地方,一起归于宁静。
埃利奥特明白了。他重新举起魔杖,但这一次,他调动的不是攻击性的魔力,也不是探索性的感知,而是源于他血脉深处、更古老、更庄严的力量——那是属于凯尔特德鲁伊的送葬仪式的魔力。这力量庄重而慈悲,旨在安抚逝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