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56式半自动步枪,枪管已经磨损严重,准头可想而知。有些人用的是更老的53式步骑枪,那是仿制苏联莫辛纳甘的产物。最离谱的是,张昊甚至看到几个人扛着二战时期的美制汤姆森冲锋枪,弹匣都已经锈蚀变形。
弹药的情况更加糟糕。张昊粗略估算,平均每人的子弹不超过三十发,有些人的子弹带里甚至是空的。
这些农民士兵的眼神里混杂着复杂的情绪:对强敌的恐惧,对家园被毁的仇恨,还有看到援军到来后的一丝希望。但更多的是迷茫,他们不知道这些外来者能否真的改变他们的命运。
张昊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副手低声下令:“立即卸货,先把新武器分发下去。告诉兄弟们,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七天时间把这群农民训练成能打仗的士兵。”
副手是个叫陈锋的前侦察兵,曾在西南边境执行过多次秘密任务:“七天?队长,这也太…”
“没有太什么。”张昊打断他,“七天后,我们要打下红岩军的东部前哨站。如果这些人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全部送命。”
当天下午,新武器的分发就像给垂死的病人注射了强心针。
当那些崭新的AK-12突击步枪从箱子里取出时,果敢解放军的士兵们眼睛都直了。枪身上还带着出厂时的防锈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每支枪配备四个弹匣,每个弹匣三十发子弹,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一个叫阿山的年轻士兵,小心翼翼地接过步枪,手都在颤抖:“这…这真的是给我们的?”
负责分发武器的盘古特种兵笑了笑:“不光是枪,还有这个。”他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全新的战术背心、防弹头盔、作战靴,甚至还有夜视仪。
杨明辉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像过节一样兴奋,眼眶有些湿润。他走到张昊身边:“张队长,这些装备…一定很贵吧?”
张昊淡淡地说:“装备只是工具,关键是人。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跑五公里越野,然后是队列训练、射击训练、战术配合。晚上学习基础的军事知识和地图识读。”
“会不会太严格了?”杨明辉有些担心,“我的人都是农民,他们…”
“正因为他们是农民,才更需要严格的训练。”张昊的语气不容置疑,“战场上没有农民和军人的区别,只有生者和死者的区别。如果不想让他们变成尸体,就必须在这七天里脱胎换骨。”
当晚八点,张昊召集果敢解放军的所有军官开会。
在简陋的作战室里,一张巨大的手绘地图被钉在墙上。这是张昊的人连夜绘制的,标注了方圆一百公里内所有的地形地貌、道路桥梁、村落据点。三个敌对势力的位置用红色标记,他们的巡逻路线、哨所位置都一清二楚。
“各位,”张昊站在地图前,声音低沉有力,“我不会给你们画大饼,也不会说什么慷慨激昂的废话。我只告诉你们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如果想活下去,想让你们的家人过上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打赢三场硬仗。”
他用指挥棒点在地图东边的一个红点上:“第一个目标,红岩军的东部前哨站,距离这里十五公里,驻扎着八十名敌人。他们装备精良,有两挺重机枪,一门60毫米迫击炮。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陈天豹的心腹,打了五年以上的仗,杀人不眨眼。”
作战室里一片寂静,几个果敢军官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但是,”张昊话锋一转,“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第一,他们太自信了,认为你们这些农民兵根本不敢主动进攻。第二,他们的防御存在漏洞,北面的山崖他们认为无法攀爬,所以只留了两个哨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们不知道你们已经换装了新武器,更不知道有我们的存在。”
他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如刀:“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们发动夜袭。这一战,我会亲自带队冲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化的特种作战。但我要求你们的人必须跟上,不能掉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