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歪斜着,像是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扭曲过。
门缝的边缘,幽暗仿佛拥有实质,缓慢地流淌、堆积,无声地在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污迹。
它不像入口,更像一张凝固在无声嘶吼中的巨口,獠牙森然,正贪婪地等待着什么。
李豫的目光从那张开的“巨口”上艰难移开,撞上了沈心烛的眼睛。
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近乎透明,下唇被牙齿紧紧咬住,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像是刻在命运上的誓言。
无需言语,甚至无需一个点头的动作。
在那短暂交汇的视线里,恐惧如同寒流般奔涌,但比恐惧更坚硬的东西也在瞬间凝结——
是决心,是面对未知深渊时无法后退的共识。
沈心烛眼中最后一丝游移被压了下去,她微微挺直了背脊,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李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铁,沉甸甸地锁定了那片黑暗,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刺穿。
绝对的死寂骤然降临,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裹尸布,一层层缠绕上来,挤压着他们的耳膜和胸腔。
空气凝滞,连灰尘都仿佛悬停在半空,不敢坠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