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成为恐惧本身的一部分。李豫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高频的震动之后酸麻不止,肺里却像是堵了厚厚棉絮,窒息感沉沉坠落。
“没事?”李豫喉头发紧,嗓音被残余的恐惧压得低沉沙哑,他偏头看向肩侧的沈心烛。那张素日清丽的脸在从排风口漏下的一丝光里白如新雪,只有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点灼烫的东西。暗影里,她喉部微微起伏了一下,才异常吃力地挤出声音:“没、没事……”尽管她竭力克制,那细微的尾音依旧带着无法掩藏的颤抖,如同风中绷到极限的细弦。
李豫的目光长久停留在沈心烛脸上片刻,无声地点了点头——不用更多言词,那未尽的震颤即是千言万语。空气中沉厚腐烂的霉味在每一次虚弱的喘息中汹涌而来,无声地强调着这活物般的地下室的吞噬之力。
这时,它又出现了。来了……来了……来了……
就在这片几乎将意识都拖入泥淖的死寂里,那个牵引他们坠入地下牢笼的声音,从更深、更远处的绝对黑暗中,又一次切割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