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股邪恶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正以可怖的速度加剧、膨胀,冰冷的恶意几乎要凝固他们的血液,角落的阴茧幻象更加凝实,蠕动的阴影似乎随时会扑出墙壁。
符文石的光芒在剧烈挣扎后,一片接一片地彻底熄灭,整个密室陷入更深的昏暗,唯有沈心烛指尖的符咒和青铜铃铛内里那点微光在顽强抵抗着吞噬一切的黑暗。撤退,是此刻唯一生路。
“走!”沈心烛厉声回应,符咒的光芒骤然强盛,暂时逼退了迫近身前的寒意。两人保持着背靠背的防御姿态,眼神交汇的刹那达成共识,脚步急促而戒备地,向着记忆中那扇通往生路的石门方向挪去。身后,冰冷的恶意如附骨之蛆,阴茧的幻影在彻底熄灭的符文背景中无声狞笑,一场更凶险的追逐与冲突,已然在黑暗的甬道中酝酿成形。
空间本身并非物理上的建筑,更像是在地下岩层深处凿刻出的一处扭曲空洞,与覆盖其上的腐朽城市形成某种病态重叠。这里更像是一个“感知节点”,被层层禁制与污秽的邪术脉络包裹,粘稠的阴冷雾气是唯一的空气,带着陈年的尸尘与锈铁的腥甜。
暗处,磷火摇曳,映照出嶙峋的石笋和不规则的岩壁,壁上涂抹着早已干涸发黑、意义不明的祭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