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与线索闭环的真相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阴茧那不可告人的阴谋核心——阴茧必须借助铃铛激活玉珏,而玉珏又巧妙利用阵法弱点达成其灭世目标,这一切都如精密咬合的齿轮,无可辩驳地指向它作为主谋的唯一可能性。反证据分析更是如同一面明镜,清晰映照出:若无玉珏,其他诸如自然灾害或偶然符咒等解释,根本无法复现那相同的能量轨迹,宛如拼图缺失关键一块,永远无法完整。
为了摧毁阴茧那足以毁灭世界的疯狂计划,我们毅然决然地闯入其核心密室。当踏入密室的那一刻,仿佛踏入了一个被诅咒的异度空间。
密室墙壁上刻满了活体般脉动的咒文,那些咒文像是无数条暗红色的血管,在墙壁上蜿蜒爬行,散发着诡异而邪恶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从墙壁中挣脱而出,将我们吞噬。中央祭坛上,锁着一口吸收亡者怨念的青铜铃铛,铃铛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低低呜咽声,似是无数冤魂在痛苦挣扎。
李豫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声音低沉而严肃:“这密室里的空气,沉重得就像掺杂了铁锈的水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你们看那壁龛中的幽绿火苗,纹丝不动,却在石壁上投下狰狞摇曳的影子,就像一群被困在牢笼里、伺机噬人的精怪。”
吴石用力吸了吸鼻子,满脸厌恶地说道:“还有那角落的水池,池水粘稠发黑,间歇性‘咕嘟’冒起一个泡泡,破裂时散出的不是水汽,而是混着甜腻血腥与草木腐烂的刺鼻气息,这简直就是庞大阵法运作的呼吸,也是囚禁于此的怨念在腐烂发酵!”
沈心烛静静地站在一旁,她身着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衫,在诡异的暗光中显得格外夺目,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白莲。她一直紧盯着那三根青铜柱,眼神专注得如同鹰隼锁定奔逃的猎物。
此时,李豫猛地抬头,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刀片,刮擦着密室的墙壁:“封印破了,只是掀开了盖子!阴茧埋的后手绝不止于此!那股被压抑的力量,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在等它沸腾,在等一个‘注入口’!” 他目光如刀,扫过角落蜷伏呻吟的青铜物件和四周脉络般闪烁着妖异紫芒的冰冷符文,“时间比我们预想的最坏情况,还要紧。分秒必争!”
“釜底抽薪!” 李豫断喝一声,目光倏然刺向密室穹顶与四壁交接处三处隐晦的光源。那里,并非灯盏,而是三根深嵌入石壁、比千年老树还要粗壮的青铜巨柱。柱身并非光滑,而是爬满了层层叠叠、如同血管和神经般纠缠凸起的古老凹痕,此刻正在昏暗光线下不祥地脉动着微光,仿佛是沉睡巨兽的心跳。
“这是阵心,必须毁掉!彻底根除阴茧启动那个灭世钥匙的可能!” 李豫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
他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沈心烛,说道:“沈姑娘,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沈心烛点点头,一步跨到中央微微下陷的祭坛石墩前。那里刻着繁复精密的纹路,三道颜色各异的微光如同活动的溪流,从青铜柱根部流出,最终在祭坛中心汇聚成一个缓慢旋转的黯淡光点,仿佛是一个神秘的旋涡,蕴含着无尽的未知力量。
“祭坛是枢纽,” 沈心烛声音清冽,像冰凌撞碎,却带着一种撕裂神经般的急迫,“三处‘枢要’就是那三根青铜柱,力量节点藏在内部。它们同气连枝,必须‘同时’摧毁,用最强的力量同时贯穿!”
她倏然抬头盯住李豫和另一侧的壮汉吴石,眼睛在微光里亮得惊人,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而且顺序绝不能错!水龙柱为基,承托全局——首毁!火麟柱刚猛爆裂,居中压制——次之!土丘柱最后,根基消散方成绝断!次序一乱,三股纠缠千年的灵力彻底失控爆发…”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后果…至少方圆五十里化为绝对死域,万物成齑粉!当年断金峡的‘万仞哀牢’,崩毁时就是这种灵力乱流的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