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觉醒的灵力光束如同一道凌厉的金色闪电,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轰向那灵异生物。刹那间,光束与生物的头颅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灵异生物的半个头颅瞬间被炸得粉碎,碎骨如暴雨般四散飞溅。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本应如烟花般溅开的碎骨,竟诡异地化作一滩流动的黑泥,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回流至缺失处。那原本被炸开的伤口,竟如蠕动的活物一般,开始缓缓修复,仿佛在嘲笑李豫的攻击不过是徒劳。
“不好!它不怕能量攻击!”李豫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与焦急,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心急如焚,急忙调动体内灵力,试图构建起防御屏障。可就在这时,体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如针扎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经脉,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新觉醒的力量失控了!这股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他的经脉。
与此同时,沈心烛手中的锁链如一条灵动的银蛇,正迅速收紧,眼看就要完成对怪物的致命绞杀。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的怪物却突然如梦幻般化为流动的液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破了他们的围攻。那液态黑体如同一股黑色的暗流,迅速渗入地面。沈心烛目光敏锐,在黑体渗入地面的瞬间,看到了石板上扭曲的神秘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此时,李豫手掌上原本萦绕的金色微光中,突兀地闪过了一抹危险的血红,如同黑暗中悄然亮起的恶魔之眼,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浓重如墨的污秽夜色,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紧了这片大地。风不再是轻柔的抚摸,而是扭曲的实体,带着令人反胃的腐浊湿气,如冰冷的毒蛇一般,狠狠撞在脸上,黏腻而冰冷。空气也仿佛被施了魔法,凝固成了一团沉重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强咽下了污浊的铅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片被诅咒的山坳中,唯一的光源来自大地深处裂隙渗出的幽暗磷火。那微弱的磷火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中挣扎摇曳,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那微弱的摇曳光线,仅仅能将怪物的轮廓勾勒在无边黑暗的边缘。它矗立在那里,如同一座不祥的黑塔,高大而阴森。它的身体不断蠕动,浑身流淌着粘稠如石油又不断滴落的黑色泥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三只巨大的复眼排列在不似头颅的顶端,冰冷的、结构不断变换的复眼,如同三颗冰冷的宝石,没有丝毫感情地俯视着敢于踏入它领地的两只渺小的蝼蚁,那是死亡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
沈心烛感到自己皮肤的每一寸,都被这种恐怖锁定下的死寂感刺激得微微发寒。她握着精钢锁链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冰冷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冷的冰块。她侧过头,锐利的视线如猎隼般无声滑过旁边的李豫,那眼神中充满了对搭档最无声又最沉重的问询:“准备好了吗?”那目光中既有担忧,又有对胜利的渴望。
李豫没有与她对视。此刻,他全部的意志,都凝练、聚焦在体内那股正在苏醒、如同奔腾幼龙般咆哮挣扎的新生力量上。自从接受那片蕴含古老龙息法则的玉简洗礼,某种亘古的力量根源便在他骨髓深处生根发芽。只是,这初萌的灵力太过狂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丹田深处,那股代表新生力量的炽热洪流正凶猛地冲撞着经脉壁垒,每一次冲撞都带来一阵剧痛,像无数细密钢针扎刺着经脉,每一根都深扎骨髓,让他痛苦不堪。
汗水浸透了他的额角,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几缕,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轮廓。他牙关紧闭,喉咙深处传来低低的、野兽压抑在喉口的呜咽般咆哮,仿佛在与体内的痛苦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沈心烛能看到他额头紧绷的皮肤下青筋在突突跳动着,几乎撑破单薄皮肤;紧握的拳头骨节惨白得吓人,指甲深深掐入手心也毫不察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能行吗?”沈心烛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却清晰无比地传入李豫疼痛灼烧的脑海深处,那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汗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