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的心中,那段残缺记载如同一首未完的悲歌,不断在脑海中回响。他掌中的深紫灵晶,宛如地狱深渊睁开的瞳孔,散发着幽冷而灼热的光芒,烫得他心头发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拂过卷册残破的边缘。那纸缘就像被无数贪婪的虫子啃噬过一般,参差不齐,触目惊心,每一道缺口都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就在这时,其中几处细小的墨色刻痕突然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吸引了他的注意。
“等等!”李豫猛地抬手,拦住了正急着阅读的沈心烛,眼神中满是急切与警惕。他的指尖迅速凝聚起一缕灵光,那灵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照亮了纸缘上一道几乎被烟灰吞没的微小符号。那符号是由数个古篆笔画巧妙组成的一个独特纹饰,仿佛是岁月刻意留下的神秘密码。
“这是守茧秘文,‘大损止录’的专用墨记!”李豫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意思是‘此卷曾被列为销毁禁品,但因记录危害极大而被部分强行保留供后人警戒’!”
秘文现踪,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这意味着,吞灵众不仅真实存在,而且他们当年犯下的恶行,竟然被守茧人视为最高级别的威胁灾难,才会使用这禁忌之印!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邪道噬灵,布道诱苍生堕邪道……暗埋蚀根腐灵基……茧破晶化……”沈心烛的眼神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心悸,仿佛能穿透这重重迷雾,看到真相的轮廓,“他们就是靠这种方式散布腐败力量?”
说着,她猛地从随身锦囊中取出一枚寻常无奇的蚕蛹茧室。那茧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一颗沉睡的明珠。这蚕蛹茧室可是她记录各地灵象波动的天然法器,承载着她无数的探索与发现。
沈心烛凝神运转秘术催动,刹那间,茧室表面瞬间闪烁起异常的光脉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河。那微不可察、如同垂死挣扎的细碎波动,正竭力抵抗着内部一股侵蚀之力,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前辈所说吞灵众‘蚀腐灵根’,是不是就是这种埋进世界灵脉根基的腐败瘟疫?如同枯败之毒!”沈心烛低声急切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残酷的答案,“若真是如此,蚕鸣塔那种狂躁啸叫……是否代表镇守之根基正在……流血?!”
她的推论直指最残酷的可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两人的心。“吞灵众”的恶行绝非孤魂野鬼游荡世间所为,他们当年的手法定然被记载于纸页之上。卷册最后几段记载或许揭露了操纵命茧朽化、窃取天地灵力的凶厉秘术核心手法,只要找到这些,就能寻根溯源抓住那幕后黑手!
二人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光线,猛地掠过书页灰烬,急迫地搜索着关键内容。然而,纸页边缘那突兀的焦黑断痕,如同一把毒牙,无情地撕裂了所有指向核心的文字。那大段本应揭露幕后操纵者、秘术枢纽的记载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令人绝望的空白!
唯有断痕上方留下一个刺眼到让李豫脊骨生寒的字!那个字仅剩一半刻痕残影,那点残痕的偏旁构造,显然暗示它隶属极其古老凶煞的秘字文,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缺了!核心记载被烧毁了大段!”沈心烛脱口而出,声音中充满了懊恼和焦急。她的指尖徒劳地试图抚平纸灰焦黑的边缘,仿佛如此就能修复真相残损的创口,可那焦黑的痕迹却如同顽固的伤疤,无法抹去。
李豫忽然一掌重压于残缺卷册之上,力道之大,惊动尘埃飞扬,仿佛是一场风暴的来临。“缺失的关键不止那点!”他语速迅疾逼人,如同机关枪般扫射而出,“方才影先生曾说‘死门若开,首当蚕蛹茧室’!前辈无妄之言?亦或某种警示?”
那双狭长眸中锋光如即将出鞘割破黑暗的利刃,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秘阁之内亦设禁地密室?尤其涉及……命茧核心的禁忌记载?恐怕需查!”
“不可!”沈心烛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