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所防御网骤然崩溃的刹那,我正被四名顶级影噬者围困核心。他们猩红的目光舔舐着我渗血的伤口,极尽讥讽:“小子,这‘守护者’的头衔,你拿命换得起吗?”当我燃尽最后灵源,决意与敌同归于尽时,失控的阴蚕反噬,竟如疯魔般疯狂啃噬他们的血肉。长老们踏碎虚空赶来前,领头者已只剩半幅焦黑残骸,喉头漏风般嘶声挤出最后一句:“那内应的贱命……怎抵得上阴蚕失控的滔天祸事啊!”
灵研所b区深层监控室,夜浓如化不开的墨锭,连空气都黏稠得仿佛能拧出黑水。控制台闪烁的数字符文与幽蓝色全息地图,在无边死寂里硬凿出一小片冰冷的微茫,恰好映在窗玻璃上李豫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荧辉明明灭灭,他眸色便随着光影明灭而暗潮翻涌,指尖悬在虚拟键盘上空,指节泛白,良久才落下,调出西区外围灵力流的频谱分析——数据流如瀑布倾泻,却洗不掉他心头那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监控画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可李豫后颈的寒毛却根根倒竖,那缕沉甸甸的寒意如附骨之疽,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冻得他牙关发紧。这是常年游走生死边缘淬炼出的直觉,此刻这预警却成了他唯一的武器。他强迫自己逐帧比对数据,耳麦里死寂如深冬寒潭,隔壁守茧小队的鼾声隐约可闻,通道外守卫的脚步声规律得像座摆钟,敲打着漫长回廊,仿佛要将整个研究所都送入酣眠。
“呜——!!!”
尖锐到能撕裂魂魄的警报声骤然爆燃!凄厉的尖啸瞬间泼红了视野里的每个角落,也狠狠扎穿了李豫紧绷的神经。
“警告!A7号阴茧灵压异常飙升!警告!A7进入非平稳态,能量逸散已达失控边缘!所有自动防御协议失效,请立刻人工介入!一级威胁!重复,一级威胁——!”
李豫的手比思维更快,猛地拍向紧急通讯器,声音几乎要撕裂喉管:“A7实验室遭遇袭击!请求紧急支援!重复,A7……”话音未落,他已踹翻座椅,如离弦之箭撞开厚重的合金门,冰冷的通道风灌得他衣袂猎猎作响。身后,电子警报仍在穷追不舍:“……‘茧蜕期’确认!外部空间已被未知力量完全锁定……全所物理及灵力屏障同步瘫痪!防护罩彻底失效!所有结界正在瓦解!正在尝试重启……(信号杂音)”
心,骤然沉入冰窖!防御瘫痪?偏偏在“茧蜕期”这个最致命的节点!
那个词像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李豫的脊椎。他几乎是用身体撞开A7实验室最后三重液压保险门——门轴崩裂的刺耳声响中,狂暴的能量洪流迎面扑来!无数幽蓝色的电蛇在室内狂舞乱蹿,滋滋作响地撕咬着空气,焦糊的腥甜混杂着阴幽死气,几乎令人窒息。中央基座上,A7号阴茧正剧烈搏动,原本深靛色的茧壁竟变得半透明,能清晰看见内里一团模糊的巨物轮廓在其中疯狂翻腾、冲撞,仿佛要撕碎这层脆弱的茧衣,将沉睡万古的恐怖唤醒。
就是此刻!这脆弱如蝉翼的新生瞬间,四条暗影已如鬼魅般嵌入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他们与这暴乱的光影风暴融为一体,若非偶尔挥刀切割路径上乱蹿的闪电时,刀锋会猝然亮起一瞬寒芒,几乎无从察觉其存在——比墨更浓的杀气,已将整个空间凝成实质。
来了!李豫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左侧翻滚,险险避开一道擦着后颈汗毛掠过的幽暗斩击。未及起身,两道阴冷的刀光已如毒蛇吐信,交错着刺向他的腹下!体内微弱的灵源轰然爆燃,他硬生生收腹拧身,在间不容发之际凌空转体,右腿裹挟着劲风横扫而出,勉强逼退两侧的袭杀者。可落地的刹那,一股巨力如重锤般狠狠抽在他的背脊!
“噗——”喉头腥甜翻涌,李豫踉跄着冲出数步,后背的灼痛感如岩浆般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带着呼吸都泛起铁锈般的腥气。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挺直脊梁,灵源在筋络中左冲右突,每一次运转都牵扯着新淬身体的无数细小裂痕。
“啧啧,这就撑不住了?”领头的黑袍人兜帽压得极低,声音从阴影中渗出,低沉得如同九幽寒风,“灵研所是真的青黄不接了?竟派个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