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们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她冷静地分析着利弊,大脑飞速运转,“我们需要一个更隐蔽,更出其不意的方式。”
“潜入。”李豫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就在今晚。”
夜色如墨,泼洒在灵研所的每一寸土地上。这座平日里人声鼎沸的科研堡垒,此刻化作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匍匐在寂静的城市边缘。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天边残月的清辉,如同巨兽冰冷的鳞甲,只有少数几个实验室还亮着惨白的灯光,如同巨兽睁开的惺忪睡眼,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
两道黑影如同鬼魅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入灵研所的园区围栏。李豫在前,沈心烛紧随其后,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避开了主干道上旋转的监控探头,利用建筑物投下的巨大阴影与修剪整齐的绿化带作为天然掩护,身形如风,快速向位于研究所西北角,那栋独立的第三研究室大楼潜行靠近。
沈心烛是电子与安保系统的克星。早在行动前,她便通过之前攻破的灵研所外围网络,如幽灵般渗透进内部,悄然获取了安保系统的布局图和部分临时权限。此刻,她手持一个巴掌大小的特制干扰器,指尖在冰冷的控制面板上翻飞如蝶,一连串急促的低鸣后,第三研究室大楼外围的几个红外线感应装置与监控摄像头的指示灯,骤然熄灭,陷入了瘫痪。
两人如狸猫般窜至大楼后侧,停在一个不起眼的维修通道入口前。这里布满灰尘,显然许久未曾有人问津。沈心烛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长的特制探针,插入电子锁的缝隙,几秒钟的轻微拨弄,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轻响,锁舌应声缩回。
“动作必须快,”沈心烛压低声音,气息微喘,“我获取的临时权限只能暂时屏蔽这一片区域的警报系统,最多十分钟,超时必触发最高级别的安全响应。”
李豫凝重地点头,如猎豹般率先钻入狭窄的通道。通道内黑暗而压抑,弥漫着浓重的灰尘与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几乎令人窒息。两人迅速打开头顶的微型LEd头灯,豆大的光斑刺破黑暗,照亮前方陡峭的金属阶梯,他们手脚并用地快速向上攀爬。目标明确——三楼,张启明的私人办公室,以及第三研究室的核心数据库服务器机房。
根据之前的缜密分析,陈默那些可能涉及核心机密的研究资料,并未被完全销毁,极有可能还隐秘地保存在第三研究室的内部服务器深处,或是在张启明那台从不联网的私人电脑里。
有惊无险地进入大楼内部后,两人的行动愈发谨慎。空旷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状,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脚下厚厚的地毯如同吸音棉,完美吞噬了他们的脚步声。他们像两头训练有素的夜行猫科动物,脊背微弓,眼神警惕,灵活地穿梭在寂静如坟墓的走廊中,每一步都踏在无声的节拍上。
张启明的办公室位于三楼东侧的独立区域,堪称整个楼层的“禁区”,门口设有多重电子门禁。沈心烛再次施展她的技术魔法,指尖在门禁面板上快速跳跃。破解张启明的门禁密码花费了她比预想中更多的时间,因为这位老教授的密码设置得极为复杂,不仅包含大小写字母、数字和特殊符号,还带有实时动态验证码,每三十秒更换一次。
“搞定。”沈心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她最后一次按键,门锁指示灯终于由红转绿,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轻响。
两人屏住呼吸,轻轻推开沉重的木门,闪身进入。办公室出乎意料的宽敞,陈设却简洁而古朴,透着一股老派学者的严谨与固执。一面墙被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架完全占据,上面整齐地摆满了泛黄的古籍、厚重的专业着作,以及各式各样的奖杯、证书与学术奖章,在应急灯的绿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靠窗的位置,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静静伫立,桌面光可鉴人,仿佛能映照出人的心底秘密。空气中弥漫着旧书与檀木混合的沉静气息,与外面的紧张氛围格格不入。
“你负责检查电脑和桌面上的纸质文件,”李豫迅速做出分工,目光锐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