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整整一上午,楚黎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
她从愤怒羞耻渐渐变成了麻木,只要一看到小崽动作有丝毫不准,就猜到下一刻会有一巴掌落在她身上。
混蛋无名,依她看根本不是对小崽严格要求,只是打她打上了瘾。
直到晌午饭点,无名才终于解开了她的定身术。
浑身僵硬酸痛,尤其是某处,说不定已经红肿一片。
“阿楚,我是为了因因好。”无名凑上前来,颇为关心似的温声道,“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楚黎咬牙切齿瞪着他,甩开他的手,抱起累到气喘吁吁的小崽快步跑进屋里。
可恶的魔头。
楚黎心疼地给小崽包扎手上的伤口,那把破剑把他细嫩的小手都磨破了。
小崽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大汗淋漓,衣裳湿透,累得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无名根本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不停地教他练那些剑招,学会一招换下一招,她的傻因因心眼也实诚,竟然连半句求饶退缩的话都没说,乖乖地听从无名的指挥。
“因因别怕,一会娘亲想办法,绝对不会再让你受罪了。”楚黎仔细地给小崽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听到她的话,小崽缓缓抬头看向她,握住了楚黎的手,“不要。”
楚黎怔了怔,又听他小声说,“我要学,等以后给娘亲报仇。”
语气很轻,却坚定极了。
恍然间,她好像能透过因因的脸看到另外一个人。
因因跟楚黎长得很像,唯一能从这张小脸上看出来与那人的相似之处,就是这双眼睛。
偶尔流露出来沉稳坚定的神色,是她没有过的。
楚黎怔忪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在小崽额头落下一吻。
“好。”
吃过午饭,小崽抱着那把沉甸甸的长剑就跑去了院子。
这孩子认定的事就非要做到不可,背书非要一口气背过,写字一定要写到最好,尽管楚黎从没那么要求过他。
她倚在门边,望着小崽被无名一只手打倒,抹了把脸又爬起来,浑身脏兮兮的,举着那把长剑再度冲上去。
商星澜小时候也是这样学剑么?
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个念头,将楚黎吓了一跳。
他爱怎么学剑怎么学剑,关她什么事?
她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心头却依旧泛起涟漪。
楚黎见过他练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