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的青铜铃铛。
孙可望见到那青铜铃铛,脸色骤变,声音颤抖:“镇器…真是你取走了镇器!你……你……”他忽然松开拐杖,面皮涨得通红,踉跄着向后仰去,眼看就要栽倒。
李逋眼疾手快,箭步上前扶住老族长:“孙族老,这丫头欠打,揍一顿就安生了。”
孙洛川却一脸理所当然,傲然道:“我孙家蛰伏数百年,也该到复兴之时,这镇器正是我们重振家族的契机!”
“孽障!”
孙可望怒喝一声,手指死死扣住太师椅扶手,想要站起来却无力起身:“你可知镇器下封印的是何等凶物?当年五祖爷不惜生死,才将心猿蛊元永镇祖陵!你这是要我孙家断子绝孙啊!”
孙有期连忙上前搀住孙可望,低声劝道:“大哥,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也无用。这镇器既然能克制心猿蛊,哪怕五爷真的杀过来,咱们也有一战之力。”
孙洛川听得云里雾里,正想追问,忽然感觉神识空间内心猿蛊躁动不安。
她试着催动蛊元,身后浮现金色猕猴的虚影,那猕猴双瞳赤红,眼中倒映出孙洛川的面容,龇着獠牙朝众人嘶吼,气势逼人。
“这是…心猿蛊!”
孙可望喉头滚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列祖列宗庇佑,我孙家后人竟真有人能降服这绝世凶蛊!”话说到一半,老头喜不自胜,激动得差点又昏过去。
孙洛川晃晃手中的镇时铃,那猕猴虚影发出一声哀嚎,瞬间消散无踪。
她眨眨眼,好奇地问道:“你们说的‘五爷’是谁?”
孙有期叹口气,低声道:“心猿蛊已选择新宿主,看来五爷……怕是已经仙逝了。”
他话音刚落,祠堂外的竹影忽然剧烈晃动,一阵阴冷的风卷着枯叶撞开祠堂大门。
沙哑的笑声裹挟着寒意渗入每个角落:“小七这咒人死的毛病还是没改,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只见一个老者拖着半条断腿,一步一步地蹭进祠堂。
他身形佝偻,灰白的乱发披散在肩头,眼窝青黑,却闪烁着摄人的光芒。诡异的是,四周值守的孙家子弟恍若未觉,仍旧如泥塑般立在原地。
“五……五……”
孙可望老眼几乎要瞪出眼眶,短短半刻之间,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再来一炸,老头再也坚持不住,两腿一伸,直接瘫倒在地。
李逋用力按压孙可望的人中穴,可即便人中都被摁紫了,这老头依旧没有反应。
那跛足老者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六娃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禁吓。”
孙有期立在祠堂门口:“五爷,您在牌位上,进祠堂想拜谁?”
五祖爷挑眉:“还是小七有胆子,这是挡我呀。”
“五爷莫嫌我说话难听,您即是死人,就当在土里埋着!”
孙有期突然发难,两腮开裂,裂口处冒出一对蟋蟀特有的锯齿状触须,紫黑色的鸣膜振动,金属刮擦感的虫鸣炸响。
“瞿瞿——!”
李逋耳孔中溅出血珠,仿佛有根针在不断扎穿耳膜。
“促织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说话间,五祖爷身后浮现一轮日冕,青铜晷针倒转,孙有期只觉体内蛊虫迅速退化。
孙洛川打动算盘:“老鬼,你没有心猿蛊,为何还能掌控溯回之力!”
五祖爷笑道:“没礼貌的小丫头——不过对老祖的脾气。”青铜晷针发出一道青光,将她手中算盘打落。
“你快走,这里有我挡着!”
本来瘫倒的孙可望突然爬起来,背部探出蟑螂双翅,浑身肌肉暴涨,撑破衣衫,以迅雷之势撞向五祖爷,咀嚼式口器的死死钳住敌人腰部。
同时,孙有期背生骨翅,翼刀飞旋,展眼便将五爷的躯体斩碎。
然而诡异的是,青铜晷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