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滔天,与我何干。”李逋躺回床上:“我这三板斧只是建议,至于你听不听,我也不在乎。”
夜深了,王猛透过狭隘的窗户看着点点星光,他思索着李逋的‘三板斧’。
第一步:通过散布太后贾氏私生活不检点的传闻,尤其是她宠爱男宠高子微的故事,来削弱她的威信,借此动摇统治的合法性。
第二步:散布关于“洛水五器”缺失的消息,暗示朝廷无法祭祀蛊神,从而削弱朝廷的权威。
第三步:转移斗争焦点:将奉天司和祭灵司的内部斗争,上升到朝廷与各地藩王的争斗。这样一来,朝廷将陷入内耗,无暇顾及奉天司和祭灵司的恩怨,从而为苦主争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间。
就在王猛深思时,躲在暗房的奉天司,司长祝夜山也在思考李逋的策略的可行之处。
祝夜山九转蛊修,曾带队镇压过龙级蛊祸,现正三品,执掌镇蛊堂,兼管刑律堂。
此人对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不过与王猛不同,祝夜山是第一批知道飞廉青铜像遗失消息的人。但他却从未想到过,可以利用这件事做朝廷的文章。
虽然李逋的策略可能会动摇朝廷的根基,甚引发藩王与朝廷的直接对抗。但这种局面虽然危险,但对奉天司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想到这里,祝夜山不由对李逋产生了兴趣。他悄声离开暗房,却并未察觉到脚底沾着的那一缕白色菌丝。
次日,天色微亮。
慕容杰站在诏狱门口,双眼布满血丝,眼圈深黑,显然一夜未眠。他的脸色阴沉,仿佛压着一团怒火。
昨夜祝夜山将他叫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却又不说明缘由,只冷冷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便将他打发走了。
慕容杰心中那个憋屈,却又无处发泄。他站在诏狱门口,盯着牢房内的李逋。只见这野小子正伸着懒腰,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仿佛阴森恐怖的诏狱是自家的卧房一样。
他越看越气,心头邪火熊燃,温文尔雅的面部隐隐开始抽搐。
李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冲着慕容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慕容兄,早啊!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肾虚?”
“也许吧,多谢李兄关心。”慕容杰暗暗磨牙。
王猛凑过来说好话:“慕容公子,是李公子救了我,你可一定要在司长面前为他多美言几句。”
慕容杰语气:“当然,毕竟王公子是司主看上的人,日后或许还有机会作我的上司呢。”
叶岩老大夫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王公子病体痊愈,老身可以走了吧?”
慕容杰扫了他一眼,回头冲狱卒问道:“听明白了吗?这人能不能走?”
狱卒低着头,不敢回答。
叶岩见状,忙灰溜溜地退到牢房角落,不敢再多言半句。上
牢房内,李逋吃过“早饭后”,竟然开始做起了一套奇怪的动作。他一边做,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王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李逋道:“这叫‘广播体操’,对身体有好处。来,王兄,你也一起做,活动活动筋骨。”
王猛虽然有些疑惑,但见李逋一副认真的样子,便也跟着学了起来。两人在牢房里一板一眼地做着动作,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叶岩老大夫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李逋的动作,心中暗暗记下。
慕容杰站在牢房外,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俩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野小子,等司长审问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铁板烙鱼、竹签烤肉,醋闷生鲜,一样不落,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脑海中浮现出李逋被铁板烙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