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狠狠砍在臂盾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武风的骨刀不仅未能破开臂盾,反而被一股强大的反震力打的刀身崩裂。
武风后退数步,堪堪站稳身子,神色略有意外。小徒弟想上前去搀扶武风,却被他一脚踹开。
其余军卒见状,想要一拥而上,却听武风喝道:“都给我站住!这小子的人头,是我的!”
他骨刃一翻,刀锋如螳螂前肢般,脚下步伐忽快忽慢,眼中泛起诡异的绿光,整个人宛如一只盯上猎物的毒螳螂。
小徒弟低呼:“疾风步、螳螂眼,师傅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一旁老卒不以为然:“真格的?武爷根本就没有动杀心,就是陪那小子玩玩罢了。”
“既然你执意要战,那我便奉陪到底。”李逋拔出祝夜山赠予的佩刀。
刀锋出鞘,一股煞气弥漫开来,仿佛有阵无形的寒意笼罩了整个大厅。这把刀并不华丽,甚至显得有些陈旧。刀刃上布满了细密的豁口,像是经历过无数场生死搏杀。
刀身上的血迹早已沁入刀骨,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的纹路。缠在刀柄上的麻绳初握时有些刺手,但握久了却有一种莫名的贴合感。
李逋摆开架势,却见武风突然收势,眼中绿光消散,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刀:“这把刀哪来的?”
李逋淡淡道:“祝司长送的。”
武风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柜台,发现接待员竟不知所踪。他冲小徒弟喝道:“去把录职簿拿来!”小徒弟连忙翻过柜台,找到录职簿递给师傅。
武风细看过后:“夜山将军的佩刀——小子,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逋耸耸肩:“你们上来就动手,也没给我机会说。”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方才那个接待员带着刑律堂的慕容兄弟匆匆赶来,指着李逋尖声道:“就是他——就是他闹事!快把他拿下!”
慕容杰和慕容烬走进大厅,目光落在李逋身上。
慕容烬皱皱眉,带着几分不耐:“怎么是你?司长提审后没把他送回诏狱?”他扭头看向弟弟。
慕容杰也是一脸懵,但生性谨慎,没着急变脸,上前冲武风施礼:“武叔,能把录职簿给我看看吗?”
武风冷哼一声,将报表递给慕容杰。
慕容杰接过报表,扫了眼,瞳孔骤然收缩:“这把刀真是祝司长给你的?”
李逋道:“司长让我入镇蛊堂,担任丙级司卫。”
慕容杰声音陡然提高:“不可能!”他进入奉天司六年,处理大小蛊祸不下百起,才爬到乙级司卫的位置。李逋一个新人,凭什么直接入内堂,还担任丙级司卫?
慕容烬听了倒是无所谓,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笑道:“哎,弟弟,何必这么较真?”
慕容杰瞪了兄长一眼,恼怒道:“哥!你倒是洒脱,可这规矩乱了,以后还怎么服众?”
就在这时,隐麟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厅中:“奉司长之命,确认李逋身份,谁有异议?”他目光扫过慕容杰。
慕容杰低头:“下属无异议。”
隐麟卫则看向接待员,语气机械冰冷:“谎报信息,侮辱上司,按律当诛。”
接待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我……”话还未说完,隐麟卫已经出手,只见腰间寒光一闪,那接待员的头颅便已落地。
大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隐麟卫离开后许久,慕容杰仍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慕容烬拍拍他的肩膀:“能者多劳,人家怎么活关我们什么事?别愣着了,咱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