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惊艳四座。”
李逋总感觉王猛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刚想问就见这家伙就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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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夜至,满城皆沸,自大燧以来,此夜无宵禁。
长街两侧,连枝灯、鱼龙灯、莲花灯如星河倾落,灯影下浮动着戴兽面、披锦帔的游人。小贩沿街叫卖大荒的香料与胡麻糖,酒肆中飘出清酒的甘醇,混着女子鬓边茉莉的幽香,将整座夜城浸在暖雾之中。
李逋带着林浣沿街边走边看,忽闻铜钲声起,一队戴青面獠牙傩面的舞者踏鼓而来,赤足踩过青石板,腰间铜铃叮当。
沿街百姓纷纷退避,孩童们嬉笑着将桃木符掷向傩队,祈愿驱邪纳吉。
木符上刻“上元大吉”,以朱砂填字,遇火不焚。
灯市尽头,便是明月湖。此时湖面薄冰初化,倒映着漫天烟火,真如碎金洒落琉璃盘,咤紫嫣红照夜天。
湖畔枯柳老木遍系红绸彩花,绸上墨迹淋漓,皆是文人题写的祈愿诗。
彩楼就矗立在湖心岛中央,此楼原名摘星阁。楼基以白玉骨砌成,仿照佛塔而建,却比佛塔多几分俗世奢艳。楼下画舫如织,皆是未能登楼者的消遣处。舫中有优伶,胡姬,游戏、美食美酒,歌舞丝弦,昼夜不休。
李逋带着林浣在渡口跟王猛汇合。
王猛见到林浣,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他朝李逋使个眼色,示意借一步说话:“公子,您怎么把林姑娘也带过来了?”
李逋反问道:“林浣又不是外人,有何不可?”
王猛低声道:“公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彩楼虽是文人雅集之地,但楼下画舫中尽是娼妓优伶,你难道就不想留在这过夜吗?”
李逋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积极撺掇自己来彩楼。
他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学的跟高杆、庞墩两个人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王猛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公子,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大欲,何况我现在还是个童男子呢!”
李逋正要再说他两句,却见林浣走过来。
她好奇地问:“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两人顿时一僵,王猛干笑两声,道:“没什么,公子在跟我讨论今晚的月亮为什么这么圆。”
李逋也赶紧接话:“他说这月亮像烧饼,我说像汤圆,正争着呢!”
林浣狐疑地看着他们,显然不太相信。
“公子,咱们是不是该上画舫了?”王猛提醒。
“对对,上画舫,上画舫!”
三人走到渡口,正要上船,只见舫前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老鸨,笑眯眯地拦住他们:“几位客官,上船得先交钱。”
王猛一愣,挺起胸膛:“俗人!我家公子一字千金,何需铜臭之物?”
老鸨见两人一副青瓜蛋子的模样,心中暗笑,打算逗逗他们。
她回头冲画舫内喊道:“女儿们快来,这有小郎君为你们写诗,拿了诗名傍身,你们也好涨涨身价!”
话音未落,画舫内顿时涌出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花枝招展,笑语盈盈。她们围到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逋和王猛,有人娇声喊道:“好清秀俊朗的两位小公子。”
老鸨道:“可惜,毛还没长齐。”
众女哈哈大笑,一女问:“二位小郎君,字认全了吗?就学人作风流诗?”
又一女也不甘示弱:“小郎君,姐姐怀里有好酒,不如来尝尝!”
林浣鼓起脸颊,气呼呼地挡在李逋身前。
她只听说过彩楼的名声,但实际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若是早知道是这般营生,她才不会建议来这!
她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