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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两个字浮现李逋脑海中——恨蛊。
李逋这才想起来在废京皇城中,他曾向女尸谢久立过一个誓言,发誓永远会保护她的血脉,没想到竟在此时应验。
“谢久是傻皇帝司马仲的生母,那太子司马驹便是她的孙子,这一家子可真够麻烦的。”
“若恨蛊留在你元神中的那根‘刺’爆发,本座也救不了你。”问蛊道。
“洒洒水啦。”李逋笑道:“刚才我甚至还怀疑性取向有问题,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自己吓自己。”
问蛊听后,一阵无语。
李逋与王猛汇合,俩人离开彩楼,刚出门就见一名瘸腿老头坐在门口石像上,支着脑袋打瞌睡。
好巧不巧,李逋朝他望了一眼。
那老头突然睁眼,跳下石像,潦草的乱发中露出夜枭似的绿眼珠。
“小兔崽子!老子可算堵到你了!”
李逋头皮一麻,拔腿就跑。
可没想到刚迈开腿就被百草吏一拐杖打倒,藤杖胁在他脖颈上:“祝夜山说过,今夜我便能讨债,你欠老夫的五千功勋,现在就要还!”
“等等!”李逋喊道:“不是两千吗?怎么变成五千了?”
“两千?你小子做梦呢!本金两千,逾期利息八百,老夫追债的辛苦费一千二……”
“跑腿费比利息还贵?”
“那可不!我这把老骨头容易吗?对了,再加上祝夜山恐吓老夫的精神损失费五百,一共五千五百点功勋,折合白银五十五万两,少一个子我都不放过你。”
“我要不还,你能怎么样!”
“不还?不还更好,老夫这副身子早陈旧不堪,正名正言顺的换个满意的躯壳。”
“你个老玻璃离我远点!”李逋忙掏出盘龙玉佩:“老头你看清楚!这可是太子的信物!”
百草吏眯起老花眼,缓缓收起藤杖,行礼参拜:“老臣见过太子。”
李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别呀,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百草吏站起身,冷笑道:“好小子,有几分本事,竟能入太子的青眼,咱们走着瞧。”言罢,他的身影消散在夜色之中。
李逋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见王猛走过来,他气道:“你方才看着我被那老头打,就不知道过来帮忙?”
王猛一脸茫然:“老头?方才哪有人?一直都是公子在自说自话。”
李逋听罢,没再解释,心中不由百草吏更多几分忌惮。
另一边,画舫之上,张墩墩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家仆们七手八脚地抬回去。林浣独自留在画舫中,望着台上抚琴吟唱的关菱姑娘,眼中满是艳羡。
她鼓起勇气问:“关菱姐姐,可否教我弹琴?”
关菱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妹妹,我是个下不了船的人,不得已才学这些玩意儿。你一个清白姑娘,学它作甚?”
老鸨立即拉住林浣的手:“哎哟,这么一双巧手,不学琴才真真是可惜了那!”
她打量着林浣姣好的面容,心里盘算着:“关菱这丫头年纪渐长,画舫正愁没人接班……”
林浣脸颊微红,脑海中浮现李逋为她写诗作赋的场景。她想像关菱那样,在万众瞩目下抚琴,吟唱公子为她写的诗词……
“琴娘!快取文书来。看在柳公子的面子上,免费教林姑娘。”
琴娘很快取来一纸文书。
林浣仔细看过,只在最后发现一行小字:“若偷师叛门,视为违约,则需支付一百两。”
“这是?”
“姑娘放心,都是例行公事,毕竟手艺不外传。”老鸨岔开话题,示意侍女捧来一把崭新的桐木琴:“这把松风琴就当咱娘俩的见面礼了。”
林浣抚摸着琴身上精美的纹路,挑动琴弦,真真爱不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