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看见席间众人脸色青白交加。
几个年轻文士紧紧攥着酒杯。一位约莫三十出头、身着靛蓝锦袍的男子拍案而起:“成何体统!”
坐在东首的一位郎君笑问:“兄台如此放浪形骸,不知出自哪家名门?“他说话时眼角微挑,目光却在王猛身上打了个转。
李逋还没有还嘴,就听席中传来一个声音:“他不过就是个废京侥幸活下来的野崽子,要不是祝夜山赏识他,哼!”
李逋循声望去,见方才出声的竟是个随从,此人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奉天司见过。一看他的主人,原来是慕容杰。
他笑道:“慕容公子,你家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吠,是不是该管管?”
慕容杰冷笑道:“李逋,你一个靠着祝夜山施舍才活下来的丧家之犬,也配在这里狂吠?“
王猛沉声道:“慕容公子此言,是否太过分了?“
慕容杰讥讽道:“王猛,你自甘下贱侍奉这种野种,真是辱没琅邪王氏的门第,也辜负司主大人对你的赏识。”
忽,席间有一人插话:“慕容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等又何须与他计较?”
慕容杰道:“高者恒高,低者恒低,若无九品门第,又何来如今太平景象?”
那人见慕容杰把话顶回来,挑了挑眉头,神色有些意外:“好话,不知慕容公子来这,凭的是什么?”
慕容杰面色阴冷:“难道我慕容家就没资格入彩楼吗?”
“自然有资格。“那人敛去笑意,厉声道:“可你不过是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代表慕容家?若不是你兄长慕容烬替你周旋,老子早想杀杀你这白眼狼的嚣张气焰!”
慕容杰听完这话,冷笑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七楼。
李逋本来还乐呵呵地看戏呢,结果这么快就散场了。
他冲那人拱拱手:“这位大哥,刚才多谢啦!我叫李逋……”谁知道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倒杯酒,冲地上啐了一口。
“切!装什么装?”李逋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家伙对他和慕容杰是一视同仁的看不起。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紫衣婢女捧着《静夜思》的左伯纸匆匆来到七楼:“诸位高才,诗奴先生请诸位学士欣赏此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