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价码提到一千两,老妪摇头,李逋又把价格翻一倍。
茶汤滴落间,老妪终于写下关键线索:人牙杂货铺。
李逋把银票递过去,盯着桌上渐渐干涸的水渍,心想:‘又是人牙子,怎么什么腌臜事都跟这群人有关系?’
老妪用袖子一抹,将字迹擦得干干净净,眼睛里闪过一丝警告,那意思是让他快走。
李逋离开茶馆,在男孩带领下,找到人牙货栈。
货栈外的铁笼里关着几只人不人狗不狗的怪物,正冲他们龇牙低吼。
一个人牙子闻声,跑出来查看,见李逋面生,立刻拔出匕首,问男孩:“你们是什么人?”
李逋还没说话,那男孩就跑过去在人牙子耳边低语。
人牙子冷笑:“又是官差?看面相,你们不像本地人,不会是从京城来的吧。”
李逋拱手道:“我想知道陈屠在你们这买了什么?”
人牙子道:“无可奉告!”
李逋道:“我可以出钱。”
人牙子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一万两银子,大爷就给你看账本。”
李逋还想说什么,就见高杆冲出去,一掌锁喉,将那人牙子打倒在地。
高杆道:“老大,我真忍不住了。人牙子十个有九个该杀,咱们是猫,跟这群老鼠讲什么规矩?”
庞墩拉住他:“不要冲动,引来人就不好了。”
谁知他刚说完,七八支弩箭破空而来。李逋猛地抄起门板,“夺夺夺“几声闷响,箭矢深深钉入木板。
“房顶有暗哨!”
高杆和庞墩同时甩出符纸,遁至屋顶,与埋伏的弓手缠斗在一起。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冲出十余名持刀大汉。领头的光头挥舞狼牙棒:“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李逋冷哼一声,刀未出鞘,脚下菌丝已如活物般蔓延开来。
转眼间,那些大汉便被菌丝缠成蛹状。
他指尖轻弹,炎髓蛊的高温顺着菌丝传导,不过几个呼吸,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打手们就变成一具具焦黑的干尸。
突然,一道青灰色残影突然从房顶激射而下!
李逋定神一看,竟是只足有巴掌大的蝗虫。蝗虫再次飞来,他侧身闪避,一铁尺将虫刺死。
阴影里走出个精瘦的男人:“该死的司卫!”他脱下上衣,皮肤毛孔粗大,钻出密密麻麻的蝗虫卵。
他狞笑道:“宝贝们,给我撕碎这小子!”
虫卵撒地,立刻孵化为蝗虫,成群在房间内肆虐,所过之处木烂石残,梁倒屋塌,就连精钢打造的铠甲也被啃食的千疮百孔。
李逋拔刀出鞘,凌空一斩,浓重的煞气瞬间将蝗群打散。
那男子见状,大惊失色,想要从后门逃走,可却被高杆和庞墩挡住。
他见退路被堵,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猛地咬破舌尖,将鲜血抹在眉心,嘶声吼道:“库伦呼!”(羯族战吼)
刹那间,他的身体开始骇人的异变。
皮肤片片剥落,钻出青灰色的虫甲。脸颊撕裂,下颚向前暴突,化作锯齿状的锋利口器,背部隆起,一对半透明的翅膜带着血肉残渣破体而出。
转眼间,一只半人高的蝗魔矗立在三人面前,周身缠绕着浓稠的幽绿色瘴气。
“幽绿瘴气凝而不散,这是二转后期蛊修的特征。”李逋道。
“他娘的,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副鬼样子!“高杆啐道。
庞墩短斧横在胸前,紧盯着蝗魔高频震动的翅膜:“要来了!“
蝗魔压低身形,翅膜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震动起来。那声音犹如千万只蝗虫同时振翅,吵的人头皮发麻。
它后腿下蹲,猛然跳起。
李逋当即掷出乾坤锥,一击便将它死死钉在墙上。在乾坤锥的封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