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是做什么的?”李逋问。
“当然是抓陈屠!”慕容杰道。
“没错,我们只管抓陈屠,多余的事不要掺和。杨氏兄弟摆明了是要拿我们当枪使。”
“不会吧?”慕容烬犹疑道。
“慕容兄,刚才宴会上你看出来什么了?”李逋突然问。
“这——”慕容烬想了一阵:“你是说城主杨渊与副城主杨勒不和,祭灵司明显是在有意拉拢杨勒。”
李逋话锋一转:“慕容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慕容烬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杨氏是在做戏给我们看?”
李逋点点头,道:“不是给我们,是给祭灵司,也是给邺城王司马狩埋在城中的眼线看。”
慕容烬紧皱眉头,似乎是想不透。
二人正说着,忽听巷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满脸横肉的胡人壮汉摇摇晃晃地走来,浑身散发着劣酒的气味。
他眯着醉眼,经过庞墩身边时,故意踩到他靴子上:“庄稼狗,你碍老子的脚了!赔钱!”
庞墩一记肘击正中壮汉咽喉。
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反而得意的狞笑起来,冲出巷子。在街道中央扯开嗓子大喊:“庄稼汉欺辱我等羯人啦!”
刹那间,十几个羯人汉子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人人手中都拿着弯刀。
慕容烬见街上的燧人商贩们竟不约而同地开始收拾摊位,对眼前一幕视若无睹。一个卖陶器的老者甚至慢悠悠地拉上店门,摇头叹息,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慕容烬面色阴沉,亮出腰间银尺。
那壮汉站在人群最前方,见到司卫银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得意地摸着脖子上的红痕。
“官差又如何,也不能欺负人呐!”
“说得对!什么狗屁官差,不过就是朝廷养的两条狗!”身后羯人群声附和。
“滚出双炀城!”
“让他们给个说法!”
“赔钱!赔礼!”
就在群情激愤之际,街角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身着皮甲,背负角弓的羯人士兵列队而来,为首的将领正是‘羯胡兽’杨虎。
“怎么回事?”杨虎目光扫过慕容烬手中的银纹铁尺,向地下啐了一口。
那壮汉立即扑到杨虎脚边,指着脖子上的红痕哭诉:“干爹,这汉官无缘无故就打人!咱们羯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山君见这壮汉年纪比杨虎还大,却认他为干爹,忍不住笑出声。
杨虎扶起壮汉,道:“李司卫,这就是你们奉天司的做派?在我双炀城当街殴打百姓?”他特意在“我双炀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慕容烬再笨也看得出来,这这场‘寻衅’分明是杨虎设的局。
李逋道:“你想怎么样?”
杨虎咧嘴一笑,露出残次不齐的尖牙:“我看你腰间的刀不错,留下来做赔礼,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逋按住刀柄:“有本事就来拿。”
杨虎眼中凶光暴射,身形骤然前冲,抽出一柄通体青绿的狼牙大锤:“竖子小儿,让你尝尝老子的百蝗锤!”
面对大锤砸来,李逋不退反进,瞅准一个间隙,拔刀出鞘,刀身煞气凝于刀尖,带起一道暗金色的弧光。
刀锋与大锤相撞,锤身竟迸开一道裂纹!
“什么!”
杨虎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兵器。突然,他手腕一抖,摇动大锤,大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李逋只觉无数蝗虫在耳膜上啃噬,连忙收刀退步。
“我倒是小瞧你了。”杨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悄然催动五转苍狼蝗虫蛊,周身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虫形纹路。
那些纹路如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