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化速度变得极其缓慢。强大的吸力不断拉扯身躯,慌忙中他掷出乾坤锥,化作一道青芒直射铜钱方孔。
“无知竖子!本圣宝钱可吸万物。”
儒袍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只见乾坤锥穿过钱眼,瞬间将铜钱打回原形,死死钉在树干上。
“不可能!”
儒袍男子脸色大变,想要召回铜钱,却发现铜钱纹丝不动。他上前试图拔出乾坤锥,却被烫的双手冒烟。
陈三手心铁砂飞旋,斩马刀再次凝聚,奋力杀来。
儒袍男子急忙召唤四只山魈,围堵陈三。
李逋喊道:“陈大哥,快点燃还乡灯。”
陈三掏出青铜古灯,卧牛角在刀身一划,火星点燃灯芯,昏黄的光芒倾泻而下。那四只山魈立刻发出凄厉的嚎叫,儒袍男子则脸色煞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儒袍男子掐诀念咒,遁移到百步之外,抽出利刃,划开腹部,两手一撕,露出血淋淋的躯壳。
四只山魈化作肉球,钻入他敞开的腹部,变化为心、肝、脾、胃。
儒袍男子喷出血雾,使用水遁逃走。
战斗结束后,慕容烬抓着一名衣冠道徒的头发,逼问:“带队的是谁?”
那道徒惨笑道:“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点传师会护佑我们的英灵,进入轮回,来世得大富大贵。”
慕容烬一颗颗把他的牙拔出来。
那道徒开始求饶:“带队的是白阳儒圣,我教三位点传师之一。你这魔鬼,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慕容烬扭断那道徒的脖子。
山君蹲在尸体上,尾巴烦躁地甩动:“他祖宗的,捅了衣冠道贼窝。”
慕容烬面色凝重:“衣冠道源起汉中,兴于临淄。齐王司马博信奉衣冠道,这点不奇怪。”
李逋皱眉:“朝廷就不管吗?”
慕容烬道:“齐王是藩王中与朝廷关系最好的,除了岁贡,每年太后寿辰,齐王都备下价值不菲的寿礼进献,因此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正说着,李逋瞥见芦铭突然暴起,手中铁棍直取慕容烬咽喉!
他抬起铁尺,架住这致命一击:“恩将仇报?”
芦铭冷笑,目光死死盯铁尺:“奉天司的走狗,也配谈恩义?”
慕容烬道:“阁下可是芦花姑娘的父亲?”
芦铭惊愕道:“你见过我女儿?”没等慕容烬回答,就见他慌忙回退,向葭芦村方向赶去,显然是担心家人出事。
山君骂道:“狗日的,什么人嘛!”
慕容烬道:“奉天司与驿传司之间是血仇,不死不休。”
李逋笑问:“那你方才为什么要救他?”
慕容烬脸红,突然转念一想:“你不是也帮忙了?”
李逋没料到他会反问,打个哈哈,心念一动,乾坤锥飞回手中。而那枚铜钱也落在他掌心,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
慕容烬凑上来。
李逋拿着铜钱:“这是什么法宝?”
慕容烬道:“没见过,或许研蛊博士知道。”
李逋想起研蛊署内百草吏那张嘴脸,恨恨道:“还是算了吧,我自己翻书去。那两个老东西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路疾行,几人路过即墨城时,买下三匹快马,赶回京都。刚入城门,李逋右眼皮直跳,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慕容兄,我先回家。”
“把你令牌给我,我把这次任务的功勋替你领了。”
“不必,我要功勋无用。”说完,李逋带着陈三和山君直奔家中。
刚到家门口,李逋就见宅子外竟挂着一对刺眼的白灯笼。门前围着群看热闹的人,他挤过人群,见林浣的弟弟林疾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架住,任由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击打。
“贱种!我再问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