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过市,只会引来祸端。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李逋收起睚眦剑:“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林浣端着一个青瓷碗缓步进来。碗中热气氤氲,隐约可见莹白的米粒间点缀着淡粉的莲子和金黄的桂圆。
“公子,尝尝我给你熬了碗安神粥?”
“好。”李逋眼珠林浣头上瞟,只见她头上浮现出一串32的数字。
“怎么了?”林浣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向屋顶。
“没,没什么。”李逋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这粥味道不错,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这是百草吏爷爷近日教我的秘方。他说公子肝阳上亢,心肾不交......”
“噗——”李逋一口粥喷出来:“你说谁?”
“百、百草吏爷爷…”林浣被他吓一跳,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李逋盯着粥碗直皱眉,这老头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身体,莫不是在粥里下了什么毒?可看着林浣怯生生的模样,他又不好直说,只得耐着性子问:“他说我什么病?”
“说您肝火扰动心神,肾阴不足难以制火”
“胡扯!我健康得很!他才肾虚那!”
林浣轻咬下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公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我还见外?但说无妨。”
“公子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李逋闻言一怔。
“公子急起来比谁都急,可冷静下来又理智得可怕,简直判若两人。我听林疾说,上次您回来见高杆大哥出事,当场就杀死皇甫士族的家生子。若不是他拦着,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李逋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颤。
俗话言:灯台照远不照近,人心量人不量己。
李逋自认为是个极度理智的人——这不是性格使然,而是上一世经过实验获得的能力。可自从重生以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受感情支配。尤其是驾驭炎髓蛊后,更是变得暴躁易怒,常常被坏情绪牵着鼻子走。
“那我冷静时又是什么样子?”
“可以说,简直像变了个人。”
林浣抬眼看他,心里斟酌词句:“就说这次,公子奉命查案,才抓几个小鱼小虾就撒手不管。高杆和庞墩的仇,倒像是全然忘了。”
见李逋要解释,她轻轻摆手:“可妾身明白的。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公子不是不念旧情,而是报仇的时机未到。”
李逋沉默一阵,望着林浣:“知我者,浣儿也。”
闻言,林浣羞红了脸,她感受到李逋的气息渐渐靠近,不由得闭上眼睛。就在这旖旎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李娃子,人找齐没有?”
林浣像只受惊的小鹿,红着脸从李逋怀里挣脱。
山君摇着尾巴走进来。
李逋道:“找到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山君听他语气不善,看看二人,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要交配,正好本大王还没见过造人,让俺也学学。”
李逋一脑门黑线。
山君跳上桌子,正襟危坐:“开始吧。”
林浣轻轻说:“晚上我来找你。”说完,便提着裙角小跑着离开,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
山君挠挠头,狐疑地看着两人:“这事有什么害羞的?真搞不懂你们人族?”
黄昏时,天边飘来一片云,入夜下起蒙蒙细雨。细雨打在窗棂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窗沿滑落,滴答作响。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细雨绵绵声才渐渐停歇。
出发前,林浣忍着身子的酸痛,仔细为李逋整理行装。她将一叠银票,塞进包袱最里层,又取出一双新纳的靴子,用油纸仔细包好。
这时,王猛赶来,见李逋还未起,低声道:“林姑娘,公子此行定会路过颉文县,这是我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