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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旗拍拍手,杜长缨立刻跑过去:“他问我要证据?”
杜长缨见兄长看他,下意识说道:“我能作证!”
杜长旗暗自摇头,他这个弟弟真是傻的可以。他扭头看向那校尉,厉色道:“司卫是拿人的!要证据找刑律堂问去!”
“你!”校尉被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杜长缨,立刻将此人押送京师,拦着杀无赦!”
杜长缨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掏出一副铁钩,刺穿络腮胡大汉的肩胛骨。校尉眼角抽搐,周围士卒更是哗然,有人已经拉满弓弦,却被长官制止。
“都退下!”
校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心知肚明,自己只是个六转蛊修,可奉天司内堂乙级司卫,大多数都是七转,即使能借助人多拿下他。但杀害司卫,若朝廷追查下来,他的三族可就完了。
可要任由司卫将妻弟押回京师,光‘抢劫司卫’这一条罪过,连坐下来,他也承受不起。
“姐夫救我!”络腮胡大汉不断求饶。
电光火石间,校尉猛地拔刀!刀光如匹练般划过,只见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杜长缨满脸。
校尉收刀入鞘,面无表情道:“邺城守军南牙门督赵留,意图袭击司卫,现以军法处置。”
全场一片死寂,李逋走上前,鼓掌:“大人好快的刀啊。”
校尉冷笑道:“冒犯上差理应死。”他直视李逋:“在下孙伏都,敢问司卫名讳?”
李逋道:“怎么想报仇?”
孙伏都道:“不敢,只是敬仰大人。”
李逋打断他的话:“我叫崔玉,山字头的崔,玉石的玉。”
杜长旗转身,士兵们如潮水般分开道路,身后杜长缨连忙快步跟上。
崔玉冷眼看李逋回来:“很解气对吧?”
李逋咧嘴一笑,露出两行大白牙。
一行人来到城中挂着‘官舍’牌匾的建筑前,李逋翻身下马,道:“咱们住这儿?是不是太招摇了?容易打草惊蛇啊。”
崔玉走进官舍:“你刚才在城门口闹那么大动静,现在倒想起要低调了?”
店小二见崔玉衣着不凡,连忙躬身相迎:“几位大人可是奉天司的上差?”
崔玉道:“我等奉朝廷之命来调查邺城虫祸。”
这时,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男子快步走出,拱手道:“下官邺城官舍,传舍令,不知上差驾到,有失远迎。”
“这里就住着我们一拨司卫吗?”崔玉问。
“两天前,也来几位司卫,但他们只住一晚就被大王的亲卫请去府中做客。”传舍令回答。
安排好客房后,店小二端上菜肴。
崔玉只是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撤下去吧,我们自备饭菜。”店小二不敢多言,连忙将饭菜原封不动地端出去。
房门关上,崔玉折扇轻叩掌心。
李逋拿出一块干粮,用铁尺柄锤碎成小块,就这水一点点吃下去。听着崔玉折扇有节奏的敲击声,他不耐烦道:“崔大人,你打算怎么办?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崔玉道:“别无它法,唯见招拆招。”
李逋皱着眉头,可不想再像上次在双炀城那样,时刻处于被动的局面。
他问:“如果联系邺城的暗桩,能不能搞到点有用的情报?”
崔玉摇头:“杨渊破城时,暗桩十去七八。待贾泽入主,风信堂在邺城的据点尽数被毁。”
杜长旗道:“邺城王如此跋扈,朝廷不管吗?”
崔玉叹道:“朝堂何事,不过贾氏私计!邺城王贾泽自从贬官后,便对兄长贾谧积怨已久,但说到底他们仍是兄弟,朝廷不想闹的太难看。不然也不会叫阴山三老跟随慕容杰来平定邺城虫祸,其用意就是想劝阻贾泽反叛。”
“你是说阴山三老是贾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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