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地。
慕容杰、阴山三老等人见状,四散而去,各自逃遁。
李逋目眦欲裂,掷出乾坤锥,扎入天将尸眉心。
天将尸暴怒狂吼,羊角骶迎空砸下。
杜长旗逆流而上,冲锋在前,杜长缨也要帮忙,却被兄长一脚踹开:“滚,老子活着还轮不到你去送死!”
柳氏跟在丈夫身后,打开背上木箱,取出一方银盒,取出蒲苇形态的蛊虫:“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
这只蛊虫一分为二,分别融入柳氏和杜长旗的心口。
霎时间,柳氏浑身精血倒流,所有能量尽数渡给丈夫。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而杜长旗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杜长旗服下蛊狂丹,枪身与巨骶相撞迸发无数火星:“再来!”
他纵身而起,竟攀上天将尸如山岳般的身躯上!体内七转赤焰蜈蚣蛊疯狂运转,周遭迸出熔岩般的火域,赤红的能量与青色气劲交缠成螺旋。
“天龙.破!”
赤青交错的螺旋涡流,斩向天将尸的腕骨,撕断它一只手掌,那紧握羊角骶的手掌轰然坠地!
天将尸空洞的眼窝缓缓低下,看着这只‘蝼蚁’,黑焰自铠甲缝隙中喷涌而出。
杜长旗的赤焰蜈蚣蛊发出凄厉嘶鸣,死死抵抗,他的皮肤逐渐碳化,却仍死死攥着长枪,再次扎入天将尸的胸口。
柳氏身躯寸寸成灰:“夫君……”
唇间溢出的呼唤尚未落地,她整个人已如风化的蒲苇,悄然消散。
“嫂子!”杜长缨想要冲过去,被李逋拦下。他将陶灯塞给杜长缨:“你看着崔玉,我去!”
李逋刚才一直不出手,就是怕皇甫墨明伤害崔玉。可现在已经顾不得太多。他手持睚眦剑,逆鳞臂盾同时张开。原本蜷缩在战场边缘的山君,此刻也跳出来,琥珀色的兽瞳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
伴随着震天虎啸,山君身形暴涨,化作吊睛白额虎。
李逋一个翻滚跃上虎背,山君载着他冲向天将尸。
天将尸断手飞回残躯,再次合拢,举起羊角骶斩下。逆鳞臂盾与羊角骶相撞,将这股巨力瞬间反弹回去,震的天将尸连连退步。
李逋放出菌丝,睚眦剑上的腐朽之力顺菌丝传导,攀附上天将尸的躯体,菌丝侵蚀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朽。
“有效!”李逋加大菌丝繁衍的速度。
突然!天将尸体内再次爆发出那股诡异的黑焰,深入骨髓的菌丝瞬间被焚烧殆尽。
更让人绝望的是,睚眦剑和臂盾仿佛变成嗜血的凶兽,正疯狂吞噬着李逋的血液。即便有炎髓蛊在体内不断造血,也跟不上这两件凶器的消耗速度。
天将尸身上的黑焰,时隐时现,使李逋不能靠近,只能与它周旋。
渐渐地他的手臂开始沉重,眼前出现重影,耳边嗡嗡作响,连山君粗重的喘息声都变得忽远忽近。
“坚持住…再坚持一会儿。”李逋在心中默念,但持盾的手臂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开始发青——这是鲜血耗尽的前兆!
当羊角骶再次劈下,他举着臂盾的手突然一软,防御出现致命破绽。生死之际,山君猛地甩头将李逋抛向后方,额前独角放出光华,试图挡住羊角骶,可却被一击打飞出去。
天将尸迈着沉重的步伐逼近,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震颤。
李逋视线模糊,恍惚间看到天将尸举起羊角骶,那股黑焰在武器上凝聚。
杜长缨冲到他身前,高高举起陶灯。
李逋望着那昏黄的灯焰,想起赵臣,想起洛川,想起林浣……不过都是一闪而过,如指间流沙,点点流逝,似梦似幻:“这世界又是假的…要结束了吗?我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回去——赵大哥,救我!”
羊角骶砸下的瞬间,灯焰轰然暴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