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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闻言大笑:“小小一羯儿杨渊,何足挂齿?末将愿往!”
贾泽脸色微变,问道:“王将军需要多少兵马?”
王弥傲然道:“两万精锐、十万胡奴军即可,不过我要并州旧部。”
孙秀与贾泽交换一个眼神,最终贾泽缓缓点头:“就依将军所言。”
王弥接令,走出议事厅。
孙秀追过来,手持虎符:“我随将军前去,调动兵马。”
王弥笑道:“不必劳动贵驾,末将这张脸,比那铜疙瘩管用。”
孙秀神色一冷,但还是硬着头皮跟随王弥来到大营……一个时辰后,他回到府邸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贾泽正伏案查看地图,见他这副模样,问道:“彦才,何故烦忧?”
孙秀一甩袖袍,虎符掉在地上:“大王,王弥那匹夫在军中一呼百应,将士们见他如见神明。”
贾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又很快隐去:“如今大敌当前,纵有猜疑,也须暂且按下。”
再说王弥带领兵马出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强攻双炀城,而是广撒胡骑探子,距城三十里外驻扎。
次日清晨,王弥正与将领在沙盘前,商议进攻对策,却听兵士来报:“营寨外有一文士,自称杨渊使者,带许多礼物和美女要见大将军。”
王弥先是大笑,而后一拍桌案:“羯奴小瞧我!来人在营门外架起油锅,我倒要看看,杨渊派来的是何等人物!”
营寨打开,一文士徐步而入,身后跟着两队民夫,抬着十口朱漆木箱。
那文士两鬓斑白,径自穿过两旁枪戟林立的士卒。
亲兵厉声喝道:“跪下!”
文士微微一笑,对大帐中端坐的王弥做了个揖:“山野之人崔游,奉朝廷和杨城主之命前来,拜见王将军。“
王弥眯起眼睛:“杨渊派你来送死?”
崔游不答,反而望向帐外那口沸腾的油锅。
王弥狞笑:“怎么,怕了?本将军念使者一路风尘,特备此‘礼’,为先生洗尘。”
崔游整整衣冠,走向油锅,朗声道:“崔某此来,非为杨公作说客,实为救将军性命!将军若执意如此,崔某甘愿赴死,只恐将军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言罢,作势欲跳。
王弥霍然起身:“先生且慢!”
亲兵将崔游请入大帐,王弥让诸将退避,收起戏谑之色:“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将军可知贾泽有三败,杨公有七胜?”
“愿闻其详。”
“一败:贾泽占邺城,胁迫朝廷,妄自称王,有小谋,而无远见,乃有术无道之徒。
二败:邺城刚刚平息战火,百姓未休养生息,便匆匆起事,可见此人志大才疏。
三败:贾泽猜忌心极重,自身只贪小利,逢大事而无主见”
崔游忽然压低声音:“譬如昨日,将军刚离邺城,贾泽便令孙秀接管并州军旧部,如此刻薄寡恩,岂能长久?”
“噢,还有这事?”王弥压下心中不满,挤出笑容:“杨公耳报比我的灵通。”
“将军说笑。”
“贾王既然有三败,那就请先生说说杨公的‘七胜’吧。”
“杨公七胜:一胜:占天时,贾泽屠灭清河,天降大雨,悲悯苍生,阻碍行军,为双炀城赢得时间。
二胜:得地利,双炀城南北二城横跨大河,叛军无法断其粮草,只能坐看愁城。
三胜:获人和,杨公帐下谋士、武将云集,仅演军数师便有百人之多。
四胜:财力雄厚,兵精甲利,双炀城虽小,但杨公获意外之财,其中城内白银就有亿两之巨,粮草可支十万大军,三年开销。
五胜:外结强援,杨公接到幽州刺史贾麟与博陵、高阳、河间、渤海、章武五国藩王回信,他们愿组成联军,不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