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戴。”崔玉疾步冲来:“那是祭祀蛊神的邪器。”
李逋闻言,抬手要扔给他:“谁稀罕这破玩意儿,给你就是。”可就在祭戒脱手的瞬间,他眼前一花,再定神时,那枚戒指竟已牢牢套在自己左手食指上!
“你怎么就不听劝?”崔玉怒斥。
“谁不听话,我明明是扔给你的!”
“你问杜长缨,从头到尾你扔了没有,是你自己把戒指戴上的。”
李逋扭头看向杜长缨求证,杜长缨摸了摸鼻子:“这个…主公,确实是你自己戴上的。”
李逋真是百口莫辩,又急又怒,想摘戒指,却发现戒环已消失不见,只在指间留下一圈血纹。
李逋索性把手伸到崔玉面前:“我戴了如何?有本事你砍!”
崔玉抽出匕首。
李逋吓得连忙把手缩回来:“你真砍呀!”
崔玉正要发作,司马晟扶住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两人交换个眼神,都意识到事情有蹊跷。
未及多想,就听远处,金锣响动,战鼓声轰鸣。
只见一里外开,河间铁骑与王猛率领的苍头军精锐同时杀出,如两柄尖刀直插贾泽军阵!
贾泽的兵士历经连番血战,个人修为普遍比两方兵马高出一截。但此刻军中既无演军数师整合力量,又无高阶蛊修坐镇。所以当王猛一方的蛊瘴兽冲入军营时,直接撕碎中军大帐,推倒大纛,士气瞬间瓦解,士卒们丢盔弃甲,开始奔逃!
四位王子各率一队精骑,在溃军中纵横,齐声高喝:“降者不杀!”
司马晟打开金盒,提着黑獬天将那青面獠牙的大脑袋,挂在旗杆上,纵马入阵,以示众人。
溃兵们颤抖着跪倒,纷纷弃兵卸甲。
李逋心念一动,乾坤锥脱离天将头颅,飞回枪杆之上。
硝烟渐散,崔玉望着夕阳染红的战场,长舒口气:“此行总算不负太子所托吧。”
次日,王猛正核对战果,忽听司马晟在帐中怒喝:“钱粮少去九成,精锐营少了三分之一!这怎么可能!”
一名降将颤抖着被拖进来:“是...是孙参军...他带着精锐,说是去救邺城了。”
司马晟拍案而起:“传令轻骑,告诉孙秀只要肯投降,本王必厚待他。”
“不必了。”崔玉掀帐而入:“孙秀根本没去支援邺城,他渡过滹沱河后直接折向东南,今晨已渡过大河,进入齐王司马博封地。”
“大将军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他?”
“如何阻挡,他不投贾思范就已经是万幸。齐王司马博再怎么说,也算自己人。”
“自己人?哼,那人鬼的很,你可要让太子小心提防他。”
帐外传来急报,风信堂司卫将密函呈上。
崔玉接过一看,叹道:“昨夜邺城破,贾思范入主,朝廷封其为冀州刺史。”
司马晟一拳砸在案几上,酒盏震落在地。
大局已定,司马晟也无力挽回,只能尽快整合降兵,恢复元气。否则北有贾麟虎视眈眈,南有贾思范坐镇邺城,夹在二者之间,他一步踏错,就可能重蹈清河王司马攸的覆辙。
司马晟目光看向案上的金盒,里面装着黑獬天将的头颅。
“此不祥之物,我必需带回奉天司。”崔玉明白他的心思,劝告:“大王戎马半生,若靠着这邪物增强实力,岂不坏了名声?”
司马晟拄刀长叹,还是不想放弃。
崔玉近前一步:“此番所获钱粮兵马,奉天司分毫不取,尽归大王调度。”
司马晟猛然抬头:“此言当真?”
崔玉道:“邺城两番兵祸,短时间难以恢复,大王只需提防幽州贾麟。”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密函:
“这时太子手谕,边锋堂司长,兼平洲刺史慕容翰,大胜女真蛮族,陈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