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托人在《奉天小报》上帮您老助助威?”
“言之有理。”
“只是,现在这个年头,空口白牙可不好办事。”
“你是向老夫要钱?”
“您也别多给,随手给个几百万两银子就行,当然我也不嫌少。”
“几百万!你当国库是我家的啊!”
百草吏骂骂咧咧的脱下一只鞋子,从里面拿出张皱巴巴的银票,甩给李逋。
李逋捏着鼻子,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皱巴巴的银票。待看清票面字样,眼睛顿时一亮。只见上面赫然印着:河西张氏大顺钱庄,凭票即兑五十万两。
看了眼发行日期,竟然是五十年前!
“这老古董还能兑吗?”
“不要就还来!”
李逋一个侧身避开百草吏的手,将银票塞进袖中:“俺去试试再说。”
离开研蛊署,李逋径直朝东市钱庄走去。路上忍不住又将那张银票掏出来仔细端详,只见灯火下票面暗纹渐渐显现:三只形态各异的兔子(银、赤、玄三色)环绕着一轮月泉,兔耳带着精致的飞天纹样,额间还嵌着‘卍’字金纹。
这图案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起来了!
当初在彩楼赌钱时,那个被李逋当‘大肥羊’狠宰的张家小胖子张墩墩,胸前佩戴的族徽上刻的正是这个花纹。
一边想一边穿过熙攘的坊市,李逋目光扫过各家钱庄高悬的旗帜。
第一条街,只有两家,分别是江南王家的蛟龙衔珠旗、谢氏的云纹玉燕旗,两家华贵非常,飞檐下都挂着价值不菲的琉璃灯。等拐进第二条街巷,他忽然眼前一亮,只见第不远处,有家钱庄的旗帜上绣着三兔环月图。
等走近,李逋见门楣上悬挂的兔首铃铛,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三途昌——大顺钱庄。
李逋走进钱庄,推开门,铜铃清脆作响。
招待他的是一名身着胡裙的丰腴妇人,高鼻深目的异域面容含笑动人:“郎君是兑票还是典当?”
“来钱庄自然是兑票。”李逋掏出那张泛黄的银票,问:“你们还经营典当?”
妇人奉上一杯甜茶,笑道:“公子想必不常来钱庄坊,这里的钱庄不但能典当,还兼着拍卖行的营生。”她接过银票细看,杏眼突然睁大,急忙挑帘低声唤道:“当家的,这票我拿不真!”
一名中年男子应声而出,仔细验看银票后上下打量李逋。
“此票从何处得来的?”
“你先说是真是假?”
“真倒是真,不过数额太大还是问清楚的好。”
李逋拿出那枚张墩墩赠与的金族徽,扔给中年男子。男子接过来一看,不由惊呼:“这是少东家的金徽,大人从何处得来的?”
李逋道:“张墩墩是俺的好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中年男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少东家,哎!不瞒大人,店内没有那么多现银,您看兑换成散票可以吗?”
李逋点点头,河西张氏三途昌的银票在市面上仅次于王、谢,还是比较流通的,信誉很高。
“您看兑换多少面额的合适?”
“一百两的。”
柜台后响起唰唰的点钞声,不多时,男子捧出一沓银票,李逋随手收入储物袋。又掏出两盏琉璃灯:“你看看值这玩意值多少钱。”
中年男子盯着灯上熟悉的‘王’家族徽,嘴角抽搐:“这是?”
李逋耸耸肩:“王家钱庄门口顺的。”
中年男子一阵无语。
这时,街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隐约听见坊卫的吆喝声:“挨家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砸王家钱庄的门面!”
中年男子忙把琉璃灯藏起来,顺手递给李逋一张千两的银票。
坊卫气势汹汹地闯进张氏钱庄,为首的差役刚张开嘴,李逋便漫不经心
